近几年,齐鲁之间,似乎发生了些大事。
新即位的齐国国君——齐襄公,那位与自己妹妹文姜有染的家伙,竟趁着齐鲁两国相会之时,再次与其通奸,事情败露后,他毫不留情,派人杀害了昭公的叔父,自己的妹夫——姬允。。。
“彭生,涉嫌杀害王公贵族,你,可知罪?”
齐襄公主动交出了凶手,并与庄公提议,对这位“贱民”进行连夜提审。
即使明眼人都知道他的幕后主谋是谁,但——除非这家伙亲口交代,才能坐实对方的罪名:“姬允?那个没有魔力而被废的嫡长子?呵!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却凭借血缘关系成了位亲王,我侠士,最看不惯这种混账!”
彭生轻蔑一笑,他本就是齐国死士,即使襄公让其杀人放火,他也在所不辞:
“今日之事,皆是彭生一人所为,并无所谓幕后主使,要杀要剐,随二位处置!”
“放肆!你谋害无辜亲王,藐视我王公贵族,难道还有理了吗?!”
鲁庄公没有阻止他们,他坐在一旁,看着眼前两位拙劣的表演,时而冷笑,时而无奈地摇摇头,仿佛被刺杀的并非自己的亲族,而是一位暂居王府的陌生人……
“若非他老子,他哪能成为所谓的亲王?他无辜吗?明明一个不事生产、不学无术的家伙,却锦衣玉食、妻妾成群,身为贵族,就可以如此任性妄为吗?!何况,他私底下贪掉多少平民百姓的心血……”
“啧啧啧,瞧这话说的,若非我等祖辈立下了赫赫之功,我们二位也不会成为所谓的国君,是吧,齐侯?”
听闻庄公的话,齐襄公略显尴尬的样子,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是啊是啊——你……”
话音未落,又被庄公打断:“何况,阁下既然自称侠士,又从何处得知我那叔父有贪污之罪?我身为鲁国国君,可不知晓还有这种事啊……”
“这……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王公贵族,哪一个不是茹毛饮血的——”
“齐侯,他可是在骂你啊……”
“啊这——”齐襄公不禁心中暗骂,“本以为庄公和他父亲一样是个怂包,没想到……这家伙,看来已经看透——”
“放肆!安敢对国君不敬?!”
“这……是贱民鲁莽——”彭生刚想改口,却被襄公眼神制止——演戏也要演全套,怎能留下如此破绽?!
如此,他只得重咳两声,以此掩饰刚刚的失态,而后便又恢复了之前无所畏惧的模样,斜视堂上二人,冷哼一声:“鄙人自知死不足惜,临死前拉位贵族下水,还能被两位国君一同提审,这辈子,也算值了!!!”
“慢——彭生是吧?先别急着自杀,我还有问题要问……”
“鲁伯,此案已如此清晰,你还有什么要问……”
“齐侯,先等等嘛——天色还早,今晚,在下可是十分精神啊……若齐侯你觉得困乏,就先去休息吧——”
“那倒不必。。。”真是个棘手的家伙……不知为何,襄公却在此时,突然想到了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文姜,“如此美人,怎能让一个臭老头捡了漏?!”
“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两国会晤之地,伪装成一位普通的车夫,在叔父登舆时趁机将其杀害,阁下可绝非一位毫无能力的贱民那么简单吧。”
“那又如何?我,也是一位鲁国人,同样拥有魔力,杀死一位德不配位的废物,岂非易如反掌?”
“唉——寡人那叔父明明足不出户,为何你对他成见如此之大?”
“鲁国的大环境如何,身为国君的你还不知道吗?对了,我可听说,上一任鲁国国君……”
说到这里,彭生却闭了嘴,鲁昭公摆摆手,道:“大可不必在意——我相信齐侯是不会相信这些妖言惑众的吧?”
“那是,那是自然……”这家伙,竟还主动找起话来了——说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如此简单的道理……
“那么,你所谓的大环境,又是如何呢?”
“这——”彭生挠了挠头,绞尽脑汁,挤出了一大批负面词语,但其中大多都是宽泛且毫无代表性的东西——身为齐襄公的死士,虽是位鲁国人,却也说不通这国家真正的弊病。。。
“不管怎样,我杀姬允,完全是顺应天意,主持正义!”
“可是,你所认为他做过的非正义的事,也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因为某些贵族厚颜无耻,所以推而广之,却杀死一位良善的好人——”
“好人?那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他做的那些好事,不过就是给我们底下人看看的!宣传谁不会?谁知道人们辛辛苦苦的工作,通过赋税供养你们,你们这群王公贵族又把钱花到哪里了?!”
“看来,我是无法劝解喽……”庄公在高椅之上伸展起全身,似乎已不知接下来该怎么说清楚:如果按照彭生如今的逻辑,他明显是杀错了人而不自知;当然,他的背后,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