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如履薄冰,不知能否走到对岸……”
“主公,何必如此气馁?虽说咱们被齐公追杀,但现在,至少逃出来了,不是吗?”
看着眼前同样风尘仆仆、邋里邋遢的管仲,怀少卿不禁苦笑一声:“d,当初果然就不该多事,本可以无忧无虑当个王公贵族,可如今——该说是尊重历史,还是自己闲着没事找罪受?”
不伦之恋,荒淫无度,一个春秋时期著名的昏君代表,似乎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为救下一名无辜的宫女,自己与他打赌,最终在“射”上险胜一筹,然而不过两天时间,便被扣上了谋反的帽子,连同那可怜的兄弟小白一起,沦为了襄公的追捕对象。若非管仲提前得知消息,以姜诸那诡异的魔法,自己恐怕早已像那满院的绿叶花朵,迎来生命最终的倒数计时……
“咱们,已经来到了鲁国境地,量那群卫士,也不会轻举妄动——”
急行三日,一路上翻山越岭,两人此时躲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农田,管仲背靠土丘,瘫倒在垄间,却仍在安慰着怀少卿:“何况,我们必然能够回去,他说主公谋反,那就反一个让他们看看……”
所以,就直接改口叫什么主公了吗。。。
“停停停,管仲,先别搞这种远大志向,未来展望——前面,似乎有处人家,还是先去试着要些吃的……”
这次出来,由于事态紧急,只带了那一个装有多种魔法仪器的包裹;脖颈间的黑色石头,前几年的时间,也是为其换了条红绳;最后,愿意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的……“果然只有你一个吗?”
管仲走在前面,拉着怀少卿的手臂徐徐前进,听见他的话语,不由得回头茫然道:“主公在说什么?”
“我在想——作为齐国二公子,为什么现在连个妃子都没……”
“主公,就算是娶妻,您所面对的,也不过是政治联姻,若非我为您发展下线,恐怕主公早已沦为任人摆布的棋子。。。”
政治联姻又怎么了?只要对方不是丑到惨绝人寰,劳资可非常乐意接受……或许,还能开一个赘婿剧情——“赘婿?为什么,感觉有些熟悉……”
不过,听管仲的意思,自己好像,大概,似乎……还不是被冤枉的?!
好吧,现在可不是责怪他的时候。
“既然群臣之间有我们的人脉,为何当时无一人为我请命——”
自然是劝说姜诸放下瞄准宫女的弓箭,让其好好观赏乐舞的时候——似乎只有小白站在自己这边,其余贵族官员多是屏气凝神,充耳不闻的样子。
“一群胆小怕事的庸臣,只知见风使舵、明哲保身……”
真是让人头疼啊——所谓人脉,就只有那种家伙吗?
“对了,听说你和鲍叔牙,就是小白身边那位,关系不错啊……”
这似乎还是自己在年少时听过的故事:
起初,管仲和鲍叔牙合伙做买卖。管仲家里穷,出的本钱没有鲍叔牙多,可是到分红的时候,他却要多拿。鲍叔牙手下的人都很不高兴,骂管仲贪婪。鲍叔牙却解释说:“他哪里是贪这几个钱呢?他家生活困难,是我自愿让给他。”有好几次,管仲帮鲍叔牙出主意办事,反而把事情办砸了,鲍叔牙也不生气,还安慰管仲,说:“事情办不成,不是因为你的主意不好,而是因为时机不好,你别介意。”管仲曾经做了三次官,但是每次都被罢免,鲍叔牙认为不是管仲没有才能,而是因为管仲没有碰到赏识他的人。管仲曾经带兵打仗,进攻的时候他躲在后面,退却的时候他却跑在最前面。手下的士兵全都瞧不起他,不愿再跟他去打仗。鲍叔牙却说:“管仲家里有老母亲,他保护自己是为了侍奉母亲,并不真是怕死。”
“他好像也是你推荐的,算是后来居上了吧——”
“唉——是我害了他啊……”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房舍前,怀着忐忑的心情,上前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年久失修的木门被打开,一位身穿粗布衣服,满脸大胡子的中年人从里面探出头来,上下打量起二人,不屑地冷哼一声:
“两位,有什么事吗?”
“这位侠士,能否,让我们借宿一晚?”
“自来熟”的能力又发挥出它的功效,就连求人办事,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侠士?”中年男人满意地点点头,似乎很中意这个称呼:“看两位的穿着,不像是普通难民——算了,你们进来吧!”
于是,两人互相搀扶着,进了这处普普通通的农舍,令人意外的是——
“这里,只有您一个?”
“是啊,爹,娘,还有我那久病未愈的兄弟,都在前几年走了……”
看他落寞的神色,管仲尴尬地咳了两声,表示为自己的话语感到抱歉——“不,你不必这样,他们如今,应该在长勺生活得不错吧……”
虚惊一场,还以为是去世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