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慕笙和温以芊走后,苏卿容就拉着老夫人讨论聘礼单子。
“娘,你说这聘礼应该怎么准备才合适啊?”
老夫人沉吟了一下道:“在规矩内按最高的规格来就行,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还有如微的嫁妆,也不能马虎,不能让她婆家看不起,咱们要给她底气。”
苏卿容在一旁连连应着,心里很感激这个明事理的婆婆。
“娘,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我这就去准备。”
老夫人点点头,心中对苏卿容也是赞赏有加,自从她进门,掌家之权就交给了她,这么多年把国公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她们忙着商量半月后的婚事,月华音则是回到了院子里,安排庄子上的事情。
“流云,把大锤叫来。”
最近大锤可能也是在忙着和紫苏的婚事,整天人影子都看不到,每次有事还得到处去寻他。
没一会儿大锤就到了院子里,对着月华音行礼:“主子,有什么吩咐?”
月华音把手中的宣纸递给他:“这是需要采买的东西,你安排好后送到庄子上去,然后你就在那边待几天,要是有什么情况,你也能帮忙解决一下。”
月华音是很了解京都这些人的臭脾气的,稍有不慎就得理不饶人,她不能让庄子上的人被欺负。
大锤接过图纸看了看:“主子,庄子现在就开始对外接客了吗?”
月华音点点头:“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在京都圈子里宣传了,等东西置办齐全,就开始接客,你去暗影楼挑几个人跟着一起去,前期你先待几天,带着他们熟悉熟悉,后面你就可以回来让他们去守着了。”
“对了,明日有人去庄子的话,都有意无意的告诉他们,庄子是九皇子的产业,有他的名头放在那儿,也少了很多麻烦。”
月华音现在觉得云淮之的名头是真好用,京都大多数看着云淮之都是绕着走,谁不知道这位就是京都的小魔头,一言不合就当街揍你,奈何人家亲爹还是皇上,你是想诉苦都没地儿说。
之前酒楼生意火爆,也不是没有人觊觎,但一打听到这酒楼是云淮之的产业,顿时就歇了心思。
大锤心下了然,散播谣言这种事情,他还是比较在行的。
月华音伸了个懒腰,安排完所有的事情,打算在再去睡个回笼觉。
幽兰国。
祈安拿起白子看着棋盘迟迟不动,北初在一旁打探到的消息禀报给他。
“主子,王爷那边已经有所动作,想必忍不了多久了,还有就是”
“北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犹犹豫豫的了。”
祈安头都没抬,将白子落下。
“属下这些时日打探消息的时候,总是在关键时刻有人向属下提供线索,而且最近属下好像在幽兰国看到了旧部的人。”
听到旧部,祈安终于把目光移到了北初的脸上:“旧部的人?”
“是的主子,属下当时还以为是看错了,后面一直观察,发现确实是旧部的兄弟,大概有二十人左右,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主子。”
祈安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个微笑:“她总是装出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但又比谁都心软。”
北初面露疑惑:“主子说的是郡主?”
“我离开紫云国时,把旧部的令牌交给了她,除了她还能有谁。”
北初低着头沉默了,之前祈安想把旧部交给月华音时,他心里还有些不愿意,这是主子花了多少心血才创办起来的,怎么说给就给她了,如今看来,旧部交给她,说不定能发挥更大的用处。
“主子,那我们现在应当如何,朝廷上现在分为两拨,一部分觉得主子身为皇上的正统血脉,应当立主子为储君。一部分觉得主子之前并未在皇宫,没接受过培养,管不好这江山社稷,王爷身为皇上亲弟弟,也是皇室血脉,理应立他为储君。”
祈安轻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我管不好这江山社稷,难道他就管得好?可笑!我们就按兵不动,看着他们狗咬狗,就看他们能搞出多大的动静。”
北初看着祈安继续在棋盘上下着棋,忍不住说道:“主子,以你的才智谋略,完全可以不来趟这趟浑水,在江湖做个快活闲人,为何主子要孤身一人来此冒险,难道这些都是为了郡主吗?”
祈安执棋的手一顿:“这天下本就是一个棋盘,落棋无悔。”
“主子下了一辈子的棋,可自己人生的这盘棋,却始终没下明白。”
“北初,你不是我,又怎知我没下明白,观棋不语乃真君子也。”
北初叹了口气,默默的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勤政殿内,萧书离搂着怀里的妃子,张嘴吃着她喂的葡萄。
“皇上,你最近怎么总是皱眉,是有什么烦心事吗?”郦妃一双媚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勾得萧书离连魂都没有了。
“你真是个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