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气息离得很近,三三的心跳早已不受控制。
他口中吹出的温热气体,轻柔地拂过她的肌肤,渗进她的毛孔,泛起一阵酥麻。
特别的酥麻。
贴好后,陆亦奇又帮她收好急救箱,“还好只是划了层皮,伤口不深,这两天先别沾水。”
“哦”
“你刚还没说,这么晚你搬梯子做什么?”
一个人生活久了,被男人这样关心着,还是她荷尔蒙选中的男人,这种感觉女人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她没想到,一点小伤,竟然让男人如此上心,“卧室灯绳被我不小心扯断了,要接绳子,够不着,只能用梯子。”
陆亦奇微微皱眉,欲要伸手弹她脑壳,想了想又作罢,“够不着你可以唤我,不比梯子好使?”
男人的个头高出她二十公分,身高且臂长,肯定好使。
可她还是没好气地揶揄他,“你不是进屋睡觉了吗?”
陆亦奇失笑,“刚躺下怎么可能那么快睡着?”即便睡着了,这么大动静,不也是被吵醒?
三三气结,她现在又不是装的,他还一脸无辜。
陆亦奇起身,一脸认真,“你带我去看看,我帮你接绳子。”
三三点了点头,带路去了卧室,卧室的香薰蜡烛还燃烧着。
她尴尬的脚趾蜷缩一起,在想要不要把蜡烛掐灭,男人肯定会误会。
她心一横,算了算了,反正也装了那么久,洋相早出光了,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儿的了。
陆亦奇只是勾了勾唇,什么也没说,看了一眼绳子断开的地方,伸手够得着,“你把断的那截绳子拿给我。”
三三拿出断绳递给男人,他把两节断绳打了个绳结。
扯了一下,灯亮了。
又扯了下,灯灭了。
三三倏然伸出纤细手臂抱住男人。
时间仿佛静止,烛火摇曳生姿,她的脸颊紧贴着男人温暖而又结实的胸膛。
她能清晰地听到男人肌肉和骨骼下传来剧烈的跳动声。
男人没有推开她,没有推开她……
抱了不知多久,她抬起水眸,“七七,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他不确定。
对她到底是情,还是欲?
或者都有?
他不确定,选择了沉默。
男人一沉默,这夜色就更深了。
而女人,偏偏深深着迷这夜色。
“七七,你还欠三三一个大冒险。”她微顿,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勇气,“如果三三让你留下,你敢吗?”
陆亦奇的下颌抵着女人的发顶,淡淡茶香萦绕鼻尖。
他低头,伸出一只温润的手掌扶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轻抚她额前的发丝。
女人低垂着眼眸没有看他,沾了酒的清丽脸庞添了几分媚。
他的自制力逐渐瓦解,鼻尖触碰她的前额,缓缓的,来回轻扫着。
女人的耳根烧的滚烫,烧着烧着,人也跟着烧起来。
心尖狂跳不止,跳的生疼,男人却没有继续。
她等的焦急,等待着男人的下一步。
陆亦奇犹豫半晌,垂眸时对上女人似水的目光,嗓音低哑,“想吗?”
女人口干舌燥,默不作声,吞了吞口水,踮起脚尖在男人滚动的喉结轻吻,闪电收回。
须臾,男人温柔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间。
二人的距离拉近,男人的克制反而让她的心随之颤动。
广袤的荒山,四周寂静无声,这里仿佛被世界遗忘。没有熟悉的亲人,没有熟悉的建筑,山峦和大地万物都被迷雾笼罩,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种与世隔绝的感觉,让男人仿佛置身于末日之中。
他选择放纵自己,甘做一日蜉蝣。
鼻尖轻触,呼吸相闻,耳鬓厮磨。
渐渐的,女人的唇沾染了男人的气息,有了男人的温度和湿度。
清冽的气息席卷而来,女人的唇关失守,齿关不保。
女人的心跳失了衡,电流乱窜,意识逐渐羸弱。
腿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软了,瘫在他的怀里。
不一会儿,乌发铺泄,两相赤裸。
男人耐着性子,一点点取悦她,一步一步,徐徐不急。
三三似乎很紧张,对这件事很陌生。
男人很温柔,抚摸着怀中温香软玉。
她紧绷的神经似乎得到了些许的安抚。
她的脸颊羞红,耳垂染血,紧咬着的嘴唇几乎沁出鲜血。
温热湿润,纹理致密的肌肤,渗出水雾般的细汗。
陆亦奇终于明白,为何三三这么菜,还不懂装懂,做出这般令人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