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混乱的街区,也极少有人真敢掏出枪,这东西不流于市场,一般人哪能搞到。
为首的络腮胡先是愣怔几秒,对黑漆漆的枪口无动于衷。
直到阿文扣动扳机,“嘭”地一声枪响,旁边黄毛的腿瞬间出了血窟窿。
他呲着牙倒在地上,颤抖着呜咽。
几个人吓懵了,纷纷抱头蹲下,嘴里嚷嚷着难听的西班牙语。
丝琳原本开着一点窗户,阿文向后面车里一看,她自觉升上玻璃,乖乖坐好。
阿文走过去,扯下了络腮胡脖子上的金项链。
被生生夺走金子的络腮胡正一脸委屈,蹲在地上向阿文投来祈求的眼神,不住诉说着那是他辛苦半年得来的报酬,家里还有个如何年迈的老母亲,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女儿。
阿文看了眼他的鞋子,那人立马缩回脚,安静闭上了嘴。
阿文居高临下,“鞋里的就留给你一家老小。”
他实在不想把脚臭裹着的几张纸币拿回车上,沾染独属他和丝琳的温馨空气。
络腮胡眼睁睁看着男人打开车门,回到车上,将本该属于他的金项链交给副驾驶的女孩。
女孩有些惊讶,摆弄着项链,惊喜地喊道:“这是真的哎!”
然后问他从哪里弄来的。
那个花臂怎么说的来着?
他一本正经,告诉女孩,这是上帝对他们伸张正义的奖励。
放屁!
两人带着上帝的奖励,驶离那条混乱的街区,找到一家金店,又凭借阿文凶神恶煞的外形优势,兑换了不少纸币。
丝琳原本带来的黄色小包很快被填满,他们用这些充满资本主义原始气息的钱财给车子加满汽油,又重新上路。
经过稍微繁华一点的市中心路段时,阿文忽然将车停下。
“怎么了?”
经此一事,丝琳又不免担心遇上什么麻烦。
“吃饭。”
她疑惑歪头,直到阿文将车前方的镜子掰过来,映出女孩因为饥饿微微发白的嘴唇。
“再不吃饭某人就要饿晕了。”
她心虚地解下安全带,哪有那么严重,她也是刚才开始才感觉有些饿,当时阿文忙着和那群流氓周旋,她怎么好意思添堵。
车子停在一个西餐厅附近,丝琳拿着小包下了车。
也许是长途奔波许久没有好好坐下来吃饭,阿文点了不少。
服务员陆陆续续端上菜品,整份香煎小羊腿被端到丝琳面前,羊肉经过特殊炙烤,肥而不腻,搭配香浓的奶油蘑菇汤,还有饭后甜点草莓慕斯蛋糕和一份香草冰淇淋。
“谢谢。”
她礼貌地对服务员道谢后,迫不及待吃了一口蛋糕,草莓酸甜,配合奶油,入口即化,逃亡过程中也能吃到如此惊艳的甜点,丝琳十分惊喜。
等她吃了大半蛋糕,一抬头,发现羊腿早就被一块块切好,排兵布阵一样摆在盘子上。
阿文切好食物后,这才将盘子端到她面前。
这倒不是谁提出的要求,只是他心里觉得,丝琳陪着他一路流浪本就是受罪,他希望尽可能照顾好女孩,动动刀子切个食物而已。
两人吃饱喝足后,走出了餐厅。
丝琳刚拉开车门,就被阿文拽住。
他看了眼手机。
“今晚有暴雨,不走了,不着急。”
她若有所悟似的点点头,又关上车门,随着阿文走到附近一家酒店。
酒店藏在巷子里,但外观不错,招牌也干干净净,老板应该是个讲究人。
前台热情地招待了这对小年轻,她低着头操作电脑,例行公事询问:“一间大床对吗?”
阿文看了眼在后面拽着他衣角的小姑娘,纠正说:“两间。”
丝琳赶紧摇头,使劲晃了晃他衣服。
她不敢一个人睡。
阿文浅浅一笑,嘴角轻扯,告诉前台:“一个标准间吧。”
前台习惯了各路牛鬼蛇神,端着敬业的工作态度没有多问,礼貌递上房卡。
房间不算宽敞,两个人一进入便更显得局促,丝琳抱着书包左瞧瞧右看看,一会坐下一会站起来,总也不得安宁。
先前住在海边时,好歹睡觉也会分成两个房间,况且那是在自己家。
如今她更觉得自己像是误入别人地盘的小羔羊,嗷嗷待宰。
她坐到床边,不经意一瞥,又好巧不巧发现了床头一小盒四方小巧的东西。
她猛地又站起来,在心里暗自嘀咕老板还真是体贴周到。
“我、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这人就一溜烟蹿进了浴室,啪地一声将门反锁。
当然也没有注意到阿文欲言又止张开的嘴唇。
没过三秒,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