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为你备下地,拿着吧。”
沈清棠诧异地抬起眼眸,轻轻眨了眨。
这西北王还挺体贴的嘛。
西北王稍抬眼睑,意外地撞入沈清棠的视线当中,杏圆的眼眸含着水似的,透明而清澈,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琅斐在心里低喃:沈清棠的眼睛可真好看啊。
狭小的空间内气息似乎逐渐微热,琅斐到底年轻,意气冲动将一见钟情的女子给拐到西北去,现在如了他的愿,两人衣袖紧挨着坐在一块儿,琅裴竟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了。
美人在侧,他脸红的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了,吐出的呼吸都滚烫得如同大漠里蒸腾的空气,理智告诉琅裴,他需要吹吹冷风冷静一番。
此时马车尚未前行,琅裴掀开马车暗红色绣着狼匹的帘子,作势要下车去。
“……等…等一下。”
琅裴听见沈清棠细若蚊喃地喊他,她葱白的指尖捻住了他衣袖的一角,像小猫玩闹时轻轻抓住人的衣摆一样轻盈,琅斐回过头,视线先落在她牵着他衣袖的手上,随即转移到沈清棠昳丽的脸上。
沈清棠刚好抬头望向琅斐,笔直地撞进那双墨绿色的幽眸中,莫名的,沈清棠好像在那双眼眸中瞧见了猛兽捕猎小鹿的侵略与危险感,她的心跳却奇异的加快。
她动了动唇,轻晃着西北王的衣袖,那人的眼睛深邃又晦暗不明。
两人的视线仿佛在一瞬间缠绕上了红丝,交汇着,但又很快别开。
沈清棠松开手,从侍女小桃子递在马车内的大檀木箱子中翻找,找出了那个琅斐一眼便熟悉的匣子。
他轻蹙着眉,再度与沈清棠的视线交汇,清凛的绿眸带上点探问的意味。
沈清棠再次撞上琅斐带有深意的眼睛,耳朵尖儿不免发起热来,她眼神暗含犹豫,心跳背叛地悦了悦,举起匣子递给琅斐,道:“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
琅斐愣了一下,眉心动了动:“你是孤的妻子,是西北的王妃,这玉玺给你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