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跌落在地上，不悦的蹙眉看向了她，声音也压低了几许:“听不清本王的话吗？”
黎清欢则是收敛起长睫下的阴影，声音冷然没有一丝温度。
“奴婢前两日刚说过，日后王爷的贴身的东西，亦或是王爷会触碰的，奴婢不会碰。”
厉行川怎么可能忘了这番话，可他也只当黎清欢是气急了，随口说出来发泄的气话，也并没有当真。
毕竟这么多天过去了，她再多的火气也应该消了。
厉行川锐利的黑眸缓缓阖上，刻意收敛周身的怒意。
真不知道谁是主子。
“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
忍耐？
黎清欢心中嗤笑一声，这位尊贵的王爷什么时候对她忍耐过？
她怎么不知道？
更何况，这么一说就像是自己在耍小性子似的。
黎清欢压抑着内心的不爽，分明早就已经想好，不再和厉行川起冲突。
可面对这样的话语，黎清欢还是憋不住质问出了声来:“王爷对我何曾有过忍耐？难不成王爷就从未觉得你行事欠妥吗？”
欠妥？
厉行川忽而回想起黎清欢当时瞬间黯然无光的眸子，又好似回想起了陆游曾经劝说自己，对黎清欢说的话着实过了分。
他好似恍惚之间，看到了最开始接到圣旨入王府时，黎清欢不住观望自己的那充满希冀的眼神，亮晶晶的仿佛黝黑的玛瑙一般。
可无数个画面闪过，最终又绕回了她抛弃自己上了太子花轿的那一幕。
还有相府下人捅了自己心口一刀在隐隐作痛……
最后，甚至是厉兮知在天牢之中说的那些粗鄙之言。
呵……
厉行川的眸子仿佛凝结成了一层寒霜，看着黎清欢的神情透着些许讥讽:“本王对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有什么欠妥不欠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