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转而朝着屋子里走去,对着厉行川行了个礼:“皇兄,几月未见可还安好?”
厉行川颇为慵懒的摆了摆手:“这儿又没有旁的人,不必说些没用的。”
厉俞泽闻言抬起了头来,只见自己这位皇兄肉眼可见是在强迫自己撑着精气神,到底还是旧伤复发,身子孱弱,就连脸色也蒙着一层灰白。
他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臣弟听闻南下发生许多事,这种情况下皇兄还能保住阿泠,真是多亏了皇兄……”
“本王并非真心想保她,不过顺带而已。”
厉行川忽而打断了厉俞泽的话,一双凤眸尽是冷清凉薄:“本王做这摄政王,若是一路走来靠着旁人的性命来堆,那坐着这位子又有什么意义?”
说罢,他自嘲的轻嗤一声:“本王从来没有什么为国为民的远大志向,生而为人,自当为自己才是。”
厉俞泽听着自己皇兄所说的这番话,一时间却仿佛被棉花堵了嗓子。
他忍不住回想起一路走来,这位皇兄为了民生减免赋税,为了贪污腐化闹出这么大动静,为了对抗世家还一片清明官场所亲自操刀的科举,甚至还有天灾人祸等等而殚精竭虑……
如果说就连自己的皇兄都不是为国为民之人,那还能有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