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停职而已,过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咱们锦衣卫的老大,只能有你一个人!你永远都是我们的老大!”
“哦?”骆思恭笑得阴翳,对方的心思他可谓一清二楚,然而他却是没有揪着不放,只是冷喝一声,道:
“滚,让我来。”
……
陈印就这么被骆思恭给赶走了,然而在踏出北镇抚司后,这位不久前还在谦恭卑微的‘手下’,顿时便换上了一副不甘愤怒的面孔!
“来人,去找陈公公!”
陈印就不信了,他搞不定骆思恭,‘圣眷正浓’的陈矩还能搞不定了!
……
诏狱内。
“别躺着了,赶紧起来!”
骆思恭直接坐到了还躺在地上睡觉的张重辉身旁,没好气地喝道。
然而,张重辉却是无动于衷,俨然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模样。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骆思恭推了张重辉一下,不悦问道:“说正事,老子被你拖下了水,现在要怎样才能官复原职?”
张重辉仍未睁眼,只轻飘飘一句道:“我出去了,你就能官复原职。”
“你出去?”骆思恭气得都想踹张重辉一脚了,但还是只能忍着,道:
“你该不会还天真的以为,于慎行他们能救你出去吧?皇上的圣令都已经下了啊!圣令不可改!
张重辉!你现在已经是必死无疑了!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你还出去?你要是能出去!那我还能……算了……不是!你怎么可能出去啊!?”
“既然你觉得不可能,那你就走吧,别吵我睡觉。”张重辉说罢,翻了个身。
“嘿你!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现在就已经被活活勒死了!”骆思恭怒道。
张重辉却仍是淡然:“你要是来不及时,那你就永远都无法官复原职,更永远都无法延续你们骆家的荣耀了。”
“你!!!”埋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就这样被张重辉给揭了出来,骆思恭是真的生气了。
生气归生气,但骆思恭更清楚的是,眼下能帮他官复原职,能帮他延续家族荣耀的人,只有张重辉!
骆思恭虽然深知张重辉是个十分不靠谱的‘塑料搭档’,但谁让他已经被对方给拖下了水……
眼下,哪怕他再怎么想让张重辉死,也只能是先捏着鼻子‘求’对方再次‘合作’了。
先让局势扭转过来才是最要紧的,至于其它……
比方说‘报仇’什么的?
还不急于这一时!
他骆思恭有的是法子弄死对方!
“你只说要怎么做吧。”骆思恭虽是无奈,却也很是直接。
“简单。”张重辉终于睁开了眼,翻过身来看着骆思恭的同时,他问道:“我四叔,去贿赂王锡爵了吗?”
骆思恭没眼看的别开了眼,骂道:“贿赂个屁!他连门都没让你四叔进,还派家丁拿棍子赶他走,娘的!”
“那其他人呢?”张重辉又问。
“全都差不多。”骆思恭气道:“你四叔都快把在京朝臣们的家都给踏遍了,那些王八蛋不是赶他走,就是装死不见。”
“还有谁的家里没去?”张重辉又问。
骆思恭道:“我想想,几乎都已经去过了,还剩几个武将的家里没去。不过去了也没什么意义,他们不会见你们张家人的。”
“不行。”张重辉说道:“必须去,一个都不能落下!”
骆思恭更不解了:“我搞不懂,你让你四叔上门找骂,意义何在呢?合着挨骂的不是你,你不难受是吧?”
张重辉却是道:“怎么?看我四叔挨骂,你心疼了?”
骆思恭脸色顿时一黑:“你有病吧!”
张重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正事,安排道:
“等我四叔将在朝官员们的家全都给‘贿赂’个遍以后,你就大肆传播,我四叔在你家里白吃白喝,死赖着借钱,还不肯走这件事。
等事情闹得差不多了,你再将我四叔写给你,说要吊死在你家门口的那封‘恐吓信’,转交给沈鲤。”
“沈鲤?不是于慎行?”骆思恭有些诧异,张重辉什么时候跟沈鲤搭上关系的?难不成是借钱那次?
张重辉没有解释,只重复道:“对,沈鲤。”
骆思恭也懒得去揪其中缘由,只问:“然后呢?还要做什么?”
张重辉却是再次闭上了眼,还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悠然道:
“然后,你只需要等着就行了。等我出去之时,便是你官复原职之日。到时候,你不仅能与我们张家扯得清清白白,还能让满朝文武,乃至皇帝,都认为你是受我们张家‘迫害’之人。”
听到这样‘大口气’的一番回答,骆思恭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似乎真的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