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其中一些也实属正常,何谈怪罪与否?”
赵温琰似乎很享受这种表面上的恭维之辞。她眉眼轻挑,得意地笑着说:“沈姐姐说话就是中听。”
然而,都说居上位者喜怒无常、难以捉摸。
赵温琰前一秒还处在沾沾自喜的得意当中,下一秒便换了语气,阴冷地盯着沈如云,一字一句道:“怪不得这么招人喜欢。”
沈如云轻笑出声,语气平静地说:“赵小姐洪福齐天、上天垂爱,哪里是我等凡人可以比拟的,您说这话可真是折煞如云了。”
赵温琰不置可否地望着她,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沈姐姐入座吧。不过”
赵温琰顿了顿,偏头看向那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
她慢悠悠说道:“沈姐姐可是我的贵客,你这下人没有及时向我禀报来客,害我怠慢了姐姐,杖责二十,自己去领罚吧。”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只见那丫鬟不停对着赵温琰叩着头,似乎是在暗自庆幸自己还能留着一条命。她飞快起身,退出了正厅。
被杖刑下人的惨叫声丝丝传入厅内。众宾客都被赵温琰这一行为惊到喘不过气来。
早闻赵家千金性格嚣张狠辣,但亲眼目睹却是头一次。
沈如云轻皱了下眉,但仍面色如常地入了座。
她知道,赵温琰看似是在为怠慢自己而惩戒那名丫鬟,实则却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告诉众人和自己扯上关系便是与她过不去。
赵温琰看到众宾客脸上闪烁的讶异之色,不屑地笑了笑,然后说道:“让大家见笑了,本小姐府上的下人办事真是不识眼力劲,以后还得好好调教调教。不过”
她接着话锋一转,挑衅地望向沈如云:“虽然办事不力,但若论忠诚,应该没有比我赵府更忠诚的下人了。”
“若身边尽是些二心浑浊之辈,那可真是想起就让人担心的难以入眠。”
赵温琰佯装害怕的样子,但仍掩饰不了她满脸的高傲和得意,其他世家小姐们也满声应和着。
沈如云明白赵温琰是在暗指她的父亲。
不过她并没有理会赵温琰的这番说辞,而是自顾自地喝着茶,似是一切都与她无关,只等宴席结束打道回府了。
可就在这时,一道清脆自信的声音自外传了进来:“赵小姐说话何必弯弯绕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天生肠子就是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