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爱看就看吧!
苍耳对他心底的挣扎毫无所觉。
她虽然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三年,但大多数时间都闭塞在树林村或是云来书院,这就导致了她的思维有很多方面都停留在过去的记忆里。
比如在她心目中,她和赵云稷现在是正在交往的关系,公开拉个手什么的,这都是人之常情。
可她忽略了这里是民风保守的古代,别说未婚的了,就是已婚的夫妻,出门在外肩并肩走路已经算是极亲密的了,手挽手这种压根就不敢想。
因此,在接收了无数道震惊的眼神之后,苍耳终于有些不自在起来,她凑近赵云稷,小声问道:“他们……怎么都在看我们啊?”
是她穿的衣服太夸张了吗?
可这件斗篷是白色的,也不是十分扎眼啊!
赵云稷轻笑,“或许……是觉得你长得好看,忍不住多看两眼呢?”
苍耳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她今天依然顶着化妆后的脸,说句“不丑”还不算太亏心,说“好看”……那就有些睁眼说瞎话了。
这么想着,她突然顿悟了,“我懂了,他们是看着我一个丑丫头,却跟你这样一个芝兰玉树的贵公子手挽着手……他们觉得辣眼睛了吧
?”
“辣眼睛?”赵云稷有些疑惑,“这是什么古怪的词?”
咳咳,说得太通俗了。
苍耳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她换了一种比较文雅的说法,“有一个词是叫‘蒹葭倚玉树’吧?说的是三国时期,黄门侍郎夏侯玄一表人才,驸马都尉毛曾则相貌丑陋,魏明帝叫他们坐在一起,时人称之为‘蒹葭倚玉树’……瞧,我就是蒹葭,你是玉树,咱俩这就是……完美地演绎了‘蒹葭倚玉树’这个词。”
赵云稷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看来……你对自己的新名字适应良好啊!”
苍耳心想,能适应得不好吗?都叫了快三十年了。
嗯?不对啊!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赵云稷,十分严肃地问道:“你……今年几岁?”
赵云稷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如实回答道:“我和怀逢同龄,今年都是二十二岁。”
苍耳闻言,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神情十分沮丧。
完了……她这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