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团长宋鸿飞感到最头疼的事情是人才紧缺,掌管一个满编达到3000余人的大团,毕竟和担任营长时是不一样的。
任营长的时候每当开展各项战术训练,他可以下到各连的训练场,躬先士卒,言传身教,教学和训练效果好,基层的军官和士兵骨干接受也快,他甚至几乎能把全营800余人的姓名都认清。
当了团长自然不能再亲自直接指挥到基层分队了,不然底下营、连各级的主官都不好开展工作,越级指挥是军队的大忌。但是除了军士营的官兵,完整接受过由他主导的一系列现代先进步兵战术训练的人才十分紧缺。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宋鸿飞大为头疼。
宋鸿飞只能把目光盯向军士营,有了总队长的特许,他毫无顾忌地从军士营大挖墙角。新任军士营营长张谊对于宋鸿飞的搞法非常无奈,不单单是总队的命令,对于自己的老长官张谊一向很敬重、很服气,也很支持,他没什么二话。
不过对于大量骨干被抽走张谊也实在心疼得很,他就闭上眼睛采取眼不见心不疼的策略。
宋鸿飞大大咧咧地道:“军士营本来就是教导总队中的教导队啊,培养出来的人才自然要到其他单位开枝散叶去!再说了,是人才总要有足够的位置让他们发光发亮,总不能挡着他们晋升吧。”
张谊忽然对宋鸿飞道:“有道理!宋团长您那儿庙大,干脆您把我们全营都划拉过去吧。”
张谊一脸的真诚无比,宋鸿飞看着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倒是想,你也看总队长愿不愿意啊!”宋鸿飞有点不好意思的讪笑,拍了拍张谊的肩膀,“新一届的学兵要下来了,你何愁没有新生力量补充!”
张谊简直有点痛心疾首:“擦,最后还不是给你吃了现成!只怕等我好不容易把庄稼养熟了,这狗熊就来摘棒子了!”
说罢两人又都哈哈大笑起来。
教导总队其他单位也有慕名而来要投靠宋鸿飞的,只要你有真本事是个人才,他也来者不拒。
别人来投靠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都知道宋鸿飞的部队中严禁克扣粮饷,严禁吃拿卡要喝兵血,那可是货真价实能吃进自己肚、能拿到手里的啊,当兵吃粮,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事情很快传了出去,驻金陵附近的其他部队中有不少人也动了心思,自己找上门来的各色人物络绎不绝。
甚至还有驻外省的非中央军嫡系部队中也有些人不知是老乡还是同学给他们提供的消息,纷纷前来毛遂自荐,甚至有些连排分队的尉官表示把他们降一两级也毫不在乎。
宋鸿飞也不管什么中央军杂牌军的,他制定了一个包括了学历、体质体能、基本技战术能力等方面在内的招录标准,对负责接待和招录的团部众人道:“一样都是国军,来者欢迎!达到招录要求就行!不过我有言在先,这里不要吃干饭的,达不到要求的只能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进来后通不过训练的,这里也不收留!”
他知道很多部队的基础骨干由于种种原因不受长官待见而郁郁不得志,不过既然敢冒着风险来,他们好多人也是多年的战场摸爬滚打下来的,好多人手里都是有绝活的,只要经过相应的战术训练,那就是一群精兵悍将。
一时间,竟然让驻金陵附近的各部队的主官们人人自危,那段时间防着教导总队就像防贼一样,桂率真总队长背地里没少遭到的其他部队主官破口大骂。
桂永清率感到真是无比的冤枉,这一切又不是出于他的指使,罪魁祸首是这个风头正劲名声在外的宋鸿飞!但桂永清也不好和别的部队说明情况,再说人才来投奔你也不能赶人家走是不是?
别的部队主官只知道是自己的兵开溜跑到教导总队去了,桂总队长自然就遭到了横眉以对和集火攻击,其他主官纷纷向上打报告,特别是有的地方军阀把报告打到了军政部,愤怒控诉中央军收编吞并地方派系军队的行为。
其实桂总队长心中也打着一个如意算盘,军政部给教导总队扩编了一个补充团,正是需要招兵买马的时候,只为吃饷的兵好找,但好兵可不好找!现在各方人马主动慕名上门,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何乐而不为呢。
就算来的人达不到宋鸿飞的招录标准,可只要不是被宋鸿飞给当场退回去的,也都是其他部队的精英啊,补充团正好敞开大门照单全收!遭白眼就遭白眼吧,挨咒骂就挨吧,自己又不会掉块肉,难道不该偷着乐吗!
于是,桂总队长就默许了这一切!
事情越闹越大,最后就连何部长和蒋校长都惊动了。不过最高层明白了原委也有意无意的睁只眼闭只眼,等军政部的明文通知下来,教导总队的招录完成已得七七八八了,挖墙脚行动告以段落。当然了,后续还有人自己来上门的,也不能拒之门外是不是?
宋鸿飞和桂率真知道这样会得罪很大一批人,但是想要第三团和补充团能在短时间内由教导总队组建最晚的团变成一支精锐之师,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