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旋即,只见其将目光转向丁世昌,拱了拱手,转而开口道。
“丁大人,在下锦衣卫朱七,此次前来,便是奉了陛下那边的旨意,特来调查,当初那几具死在贡院当中的道士尸体的死因,还望行个方便!”
“好说,好说!”
丁世昌见眼前这位自称为朱七的锦衣卫,不是来缉拿自己的,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死里逃生的庆幸之色,不住应声道。
在这之后,朱七也顺势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在这之后不久,很快便有胥吏上前,为朱七端来了一碗热茶。
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朱七见此情形,不由得眉头微皱。
而一旁的丁世昌仿佛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上前,向朱七解释道。
“门外的是,此次负责验尸的仵作,本……下官叫他们来,便是为了问问他们具体的死因!”
朱七在听完丁世昌的这番解释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旋即向着门外的那些锦衣卫吩咐道。
“嗯,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是,大人!”
朱七的话音刚落,那几名仵作,便被放了进来。
那几名仵作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便下意识地看向丁世昌所在的方向,躬身行礼道。
“见过府尹大人!”
丁世昌闻言,点了点头,旋即看向一旁的朱七,转而开口道。
“大人,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们!”
“嗯。”
朱七闻言,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旋即看向那几名仵作。
那几名仵作在察觉到朱七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后,纷纷将头低下,不敢与其对视。
“你们当初在验尸的时候,尸体上可有任何伤痕?”
待朱七的话音落下,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仵作站了出来,恭敬应声道。
“禀大人,那几具尸体身上,均无任何伤痕,身上的衣物完整,财物也在,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朱七在听完那名仵作的回答后,点了点头,又继续询问道。
“那你们在验尸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那几具尸体身上,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朱七的话音落下,那几名仵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犹疑之色,似乎不敢就这个问题下结论。
毕竟,这天下奇奇怪怪的毒药多了去了,有些毒药无色无味,纵使毒死了人,也没有多少特征,很难发现。
“大……大人,我……我等……”
朱七将那些仵作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旋即继续道。
“既然如此,那我换一个说法,你们在验尸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朱七的话音落下,那几名仵作当即陷入了回忆当中。
时间就这么缓缓流逝,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样子,只见一名仵作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慌忙俯下身体,恭敬禀报道。
“禀大人,小的突然想起来,在那几具尸体的指甲上出现白线,并且还伴随有头发脱落的现象!”
朱七在听完那名仵作的禀报后,瞬间在脑海中闪过一种毒药的名称“是白砷!”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且极不容易被察觉,在服下后,并不会立刻致人死亡,等过一段时间后,毒药的药效才会发作,而且只需要很少的一点剂量,便能够致人于死地。
随后,只见朱七唤来一名下属,沉声吩咐道。
“你马上去停尸房确认一番,看看是不是白砷?”
“是,大人!”
那名锦衣卫听闻朱七此话,当即神色一凛,沉声应道。
随后,那名锦衣卫便在胥吏的带领之下,向着停尸房行进。
而此刻,坐于上首的丁世昌脸色分外难看,因为不久前,在那些仵作拿给自己的验尸报告中,所得出的结论是暴毙而亡。
眼下,这名叫做朱七的锦衣卫,刚来没多久,便发现了那几具尸体是因为白砷中毒而死。
“这群废物,差点把本官害死,待会儿下来后,看本官怎么收拾你们!”
丁世昌如此想着,旋即用择人而噬的目光扫过那几名仵作。
那几名仵作察觉到丁世昌的目光后,顿时打了个寒噤,连忙跪伏于地,不住磕头。
“大人饶命啊,这种叫做白砷的毒药,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啊!”
“是啊,大人,求求您饶小的一条性命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不能……”
一旁的朱七见此情形,将目光从那几名仵作身上扫过,不紧不慢地出言解释道。
“丁大人不必如此怪罪他们,像白砷这种毒药极其少见,他们不知道,实属正常!”
坐于上首的丁世昌,眼见朱七为这几名仵作开口求情,脸上顿时浮现出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