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不过将这件事情当成谈资,谁知道……”
那名下属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张润德冷冷打断了。
“哼,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那名下属听闻张润德此话,顿时更加慌张,只见其‘扑通’一声跪伏于地,哭泣着请求道。
“大人,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眼下那些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正在刑部内不由分说地大肆牵连,再这么下去,大家就全完了!”
“您是严阁老他们的人,锦衣卫和东厂会给您一分薄面的!”
张润德听闻那名下属此话,顿时满脸黑线:“蠢货,那可是锦衣卫和东厂啊,严阁老在他们面前什么也不是,更别提我这个小小的刑部侍郎了!”
话虽如此,但张润德还是决定,为刑部的同僚们站出来一次。
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总之,这个样子自己必须做出来,不然的话,任由锦衣卫和东厂这么牵连下去,人心就散了!
张润德想到这里,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这之后,只见张润德看向那名下属,沉声吩咐道。
“嗯,带本官过去吧!”
“是、是大人,请随小的过来!”
在那名下属的带领下,张润德走出房间,径直向着刑部大堂走去。
张润德刚来到刑部大堂附近,便看见了这样一副画面,只见一位鼻青脸肿。浑身带伤的刑部官员,正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大人,您说的幕后主使,下官根本不知道啊!”
旁边那位长官模样的锦衣卫,似乎对他的这个说法并不信服,转而向一旁的下属吩咐道。
“妈的,还该嘴硬,押下去,大刑伺候,我就不信他不开口!”
“是,大人!”
在这之后,那名刑部官员,便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被拖了下去。
张润德见此情形,不由得胆战心惊,同时,他的心中,也满是悔意。
“唉,早知道,本官就不来蹚这趟浑水了!”
很快,在场的那些锦衣卫便注意到了出现在刑部大堂的张润德,旁边的那名锦衣卫刚想上前盘问,但是却被一旁的长官用眼神制止了。
只见那名长官来到张润德的面前,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锦衣卫办案,张大人到此有何贵干啊?”
张润德闻言,不由得心头一慌,旋即,只见其俯下身体,硬着头皮道。
“大……大人,下官知道你们锦衣卫和东厂是奉旨办事,但倘若继续这么牵连下去,刑部这边的日常运转,恐怕将会受到影响……”
那名锦衣卫的长官自然能够听出张润德话中的意思:“事情到此为此吧,别在大肆牵连了,能够交差就行了,再这么下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那名锦衣卫的长官听闻张润德此话,随后转过身来,将目光从周遭的那些下属身上一一扫过。
反正锦衣卫这次行动,已经算是收获颇丰,再怎么也能够向上面交差。
正当其打算同意张润德的这个提议,带人离开时,只见一位东厂的长官,带着几名东厂厂卫走了过来。
“哟,你们锦衣卫这是想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要包庇罪犯不成?”
那名东厂的长官说完,便将视线从张润德,以及那名锦衣卫长官的身上分别扫视而过,语气当中,满是戏谑。
那名锦衣卫长官见东厂的人到来,不由得低下头,暗骂一句。
“这群该死的东厂番子!”
不仅仅是那位锦衣卫的长官,就连现场其他的那些锦衣卫,也用一种分外仇视的目光,看向那些东厂厂卫。
那些东厂厂卫,在察觉到锦衣卫这边不善的目光后,也紧跟着瞪了回去。
双方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旋即,只见早先那名锦衣卫长官,看向那名东厂长官,紧跟着开口道。
“哼,我锦衣卫行事,何必要向你东厂的人解释?”
那名东厂长官闻言,丝毫不恼,在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名锦衣卫长官后,旋即开口道。
“哼,话虽如此,我就怕有些人借此机会,包庇那些有嫌疑的人,来人啊,给我把他带下去,严加审问!”
那名东厂长官说完,便伸手指向一旁的张润德,对下属如此吩咐道。
“是,大人!”
那名东厂长官的话音刚落,一旁的东厂厂卫当即上前,便想要将张润德押下去。
一旁那位锦衣卫长官闻言,冷笑一声,将目光从那名东厂长官身上扫过,沉声吩咐道。
“哼,今天我倒要看看,谁敢从我们锦衣卫手中抢人!”
话音刚落,等候在一旁的那些虎视眈眈的锦衣卫,当即围了上来,那几名东厂厂卫,眼见对方人多势众,也不敢再有所动作。
那名东厂长官,眼见对方势大,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