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产婆,已经有十几年的经验,况且,太医院那边,也是丝毫不敢放松!”嘉靖听闻吕芳此话,略微颔首,只见其重新坐回到龙椅之上,自顾自地说道:“哼,要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朕饶不了他们!”一旁的吕芳听闻嘉靖此话,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毕竟嘉靖可是有过团灭太医院的前科。在这之后,嘉靖仿佛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吕芳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对了,鸿胪寺和礼部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启禀陛下,鸿胪寺和礼部那边,已经准备妥当,节册、宝案等,均已放置于奉天殿内!”在这之后,只见吕芳来到嘉靖身旁,将信封取出,并递交到嘉靖的面前,恭敬道:“陛下,这里便是赵贞吉托人给您送来的亲笔信!”“哦,难不成,这个赵贞吉遇上什么麻烦了?”嘉靖如此说着,然后从吕芳的手中将信封接过,待将其拆开后,开始仔细浏览起了上面的内容,只见上面写着。“启禀陛下,微臣赵贞吉,距离微臣接替胡宗宪的职务,担任浙直总督兼浙江巡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近段时间以来,一切都还算顺利,只不过微臣发现,在浙江突然多了许多来路不明的商贾,妄图以低价收购百姓手中的生丝,在官府的持续打击之下,这些商贾的行为,目前已经得到了有效的遏制!”“除此之外,微臣还发现,朝廷新派来浙江的织造局总管太监庞谦,肆意贪贿,任人唯亲,严重干扰到了织造局的正常运作,不仅如此,织造局还为那些商贾提供庇护,微臣想要恳请陛下……”待嘉靖将信中的内容浏览完毕后,面色顿时冷峻了下来,一直在旁边观察情况的吕芳见此情形,心中暗道不妙,旋即,只见其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陛……陛下,可否是出什么事了?”“哼,你自己看看吧!”嘉靖闻言,颇为淡然地瞥了吕芳一眼,然后将手上的书信递出。吕芳见此情形,战战兢兢地将书信从嘉靖的手中接过,待他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不由得大惊失色,无语伦次道:“陛……陛下,这……这这……”嘉靖闻言,当即转过身来看向吕芳,出言询问道:“吕芳,你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织造局会为那些商贾提供庇护?”在察觉到嘉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后,吕芳不由得心头一慌,只见其‘扑通’一声跪伏于地,出言解释道。“陛下,织造局那边的情况,奴婢并不知情,想必应该是这个庞谦自作主张的缘故!”“要知道,奴婢之前可是……”嘉靖听闻吕芳此话,颇为随意摆了摆手,出言打断道:“行了,不必再解释了,朕知道了!”“到时候就让赵贞吉,将这个织造局总管太监庞谦,处置了便是!”吕芳听闻嘉靖此话,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连忙恭敬应声道:“陛下圣明!”在这之后,只见嘉靖上下打量了吕芳一番,出言吩咐道:“吕芳,替朕研墨吧!”“遵命,陛下!”在这之后,吕芳便上前,替嘉靖研好了墨水,在这之后,只见嘉靖铺开纸笔,开始写起了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的一句话。“爱卿在信中所言之事,朕均已知晓,朕先前已经赋予了你先斩后奏之权,接下来浙江的一应事务,都无须向朕禀报,爱卿只需要相机决断便可!”虽然嘉靖回信的内容,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是吕芳却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这句话背后所包含的能量。尽管明面上表现地十分平静,但吕芳的心里,却早已掀起了轩然大波。只见其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嘉靖,暗自感慨道:“陛下这分明是在鼓励赵贞吉放手去干啊,看来这次,朝中的那些人,要倒大霉了!”待纸上的墨迹干透以后,只见嘉靖将其装入信封,并将其递交到吕芳的手中,出言吩咐道。“吕芳,事不宜迟,马上派人把这封信,送到赵贞吉的手中!”“遵命,陛下,奴婢这就告退!”吕芳听闻嘉靖此话,当即神色一凛,颇为郑重地从嘉靖手中接过信封,沉声应道。在这之后,吕芳并未在乾清宫停留太久,而是径直离开。在走出乾清宫以后,只见吕芳下意识地攥紧拳头,脸上满是阴沉之色,无声自语道:“这个该死的蠢货!”……另一边,京城,景王府内。房间内,景王府的管家看着眼前,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的朱载圳,脸上满是忧虑之色,当即上前,小心翼翼地出言劝慰道:“殿下,您别喝了,再这么下去,您的身体……”已经喝得醉眼朦胧的朱载圳,对于管家的这番劝诫,丝毫不为所动。随后,只见朱载圳环视一圈,看着四周偌大的房间,惨然一笑,自顾自地说道:“孤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自从不久前那些前来景王府拜访的官员,都被锦衣卫抄了家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贸然前往景王府。朱载圳的复仇计划,还未开始,便落了空!尽管在朱载圳去往封地就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