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够尽可能地阻止那些商贾,以低价收购桑农手中的生丝。这样一来,也可以尽可能地避免,成为替罪羊的结局!随后,只见郑泌昌回过神来,看向来人,出言询问道:“巡抚大人现在可有空闲,本官想亲自前去总督府拜访?”来人闻言,在思衬片刻后,方才给出了回应:“巡抚大人应该还留有一些空闲!”郑泌昌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不由得精神一振,连忙唤来管家,沉声吩咐道:“马上备轿,本老爷要去总督府一趟!”管家闻言,当即低下头,不假思索地应声道:“是,老爷!”在这之后不久,只见郑泌昌乘坐轿子,径直去往了总督府。……当郑泌昌乘轿来到总督府时,却猛地发现,何茂才也匆忙赶到了总督府。在门口的侍卫进去通报的间隙,只见何茂才来到郑泌昌面前,跟他打起了招呼:“老郑,你也收到巡抚大人派人送来的讯息了?”郑泌昌听闻何茂才此话,不由得满脸黑线,点了点头,出言回应道:“这不是废话吗?”随后,只见郑泌昌话锋一转,将目光从何茂才的身上收回,转而开口道:“行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别让巡抚大人等急了!”话音落下,郑泌昌不等何茂才给出回应,便自顾自地向总督府内走去。而何茂才见此情形,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郑泌昌的面前,压低声音道:“老郑,你知道吗,马宁远死了!”郑泌昌闻言,猛地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在上下打量了何茂才一番后,方才幽幽道:“我当然知道,毕竟,这可是严阁老他们做出的决定!”郑泌昌的话音刚落,只见何茂才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后,其仿佛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郑泌昌所在的方向,小心翼翼道:“老郑,你的意思是……”迎着何茂才那满是疑惑的目光,只见郑泌昌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出言应声道:“嗯,没错,老何,就是你想的那样!”何茂才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无奈之色,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唉,到头来,却落得个这般下场!”郑泌昌将何茂才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之色,紧跟着开口道:“说不定有一天,咱们两个也会落得个这般下场!”正当何茂才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先前进去通报的侍卫,来到二人面前,恭敬禀报道:“巡抚大人在议事大厅等二位大人!”随后,只见郑泌昌摆了摆手,结束了这个令人不快的话题:“行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何茂才闻言,颇为随意地应了一声,然后便跟随着郑泌昌的步伐,向着总督府议事大厅行去。当郑泌昌、何茂才二人来到总督府议事大厅的时候,却发现来的人并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个,戚继光和俞大猷也在。“难不成,巡抚大人是要展开什么行动不成?”郑泌昌如此想着,与何茂才一同上前,向坐于上首的赵贞吉躬身行礼道:“下官见过巡抚大人!”赵贞吉闻言,将目光分别从郑泌昌、何茂才的身上扫视而过,点了点头,出言吩咐道:“嗯,你们两个来得正好,都坐吧!”赵贞吉说完,便用手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待二人坐下以后,只见赵贞吉轻咳两声,面向众人,沉声道:“事到如今,本官也不想再继续瞒着你们,本官在正式赴任前,陛下给了本官先斩后奏的权力,用以应对可能到来的突发状况!”赵贞吉的话音刚落,戚继光和俞大猷面色如常,而一旁的郑泌昌,何茂才二人,则是一脸震惊。随后,一旁的郑泌昌仿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只见其鼓起勇气,看向赵贞吉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难道说,巡抚大人指的是眼下这些,打着织造局的旗号,以低价收购百姓手中生丝的这些商贾?”赵贞吉闻言,颇为淡然地瞥了郑泌昌一眼,旋即开口道:“嗯,正是如此,在本官正式赴任浙江之前,陛下那边就已经得到了相关的消息。”“说是朝中有人想要趁着浙江桑苗成熟的这个间隙,以低价收购百姓手中的生丝,进而牟取暴利!”赵贞吉在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后,又继续道:“眼下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在浙江,突然冒出了有许多打着织造局旗号的商贾,以极低的价格,大肆收购百姓手中的生丝!”随后,只见赵贞吉将目光从在场的人身上扫视而过,沉声吩咐道:“因此,本官现在授权你们放手去做,无论是谁,只要与这件事情有所牵扯,一律拿办!”待赵贞吉的话音落下,只见议事大厅内的众人,尽皆从座椅上起身,沉声应道:“遵命,巡抚大人!”在这之前,郑泌昌对于保住那些桑农手中的生丝,不抱任何期望,毕竟,此事牵扯众多,朝中有许多高官,都参与了进来!仅凭自己手中的力量,是绝对无法与他们相抗衡的。但眼下,郑泌昌却是信心满满,毕竟,赵贞吉手中可是有着陛下赋予的先斩后奏之权!哪怕赵贞吉将这些商贾,连带着织造局的一些人全部杀了,只要理由得当,朝廷那边也不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