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模样来,不说皇后看了,会不喜;就是皇上看见了,也会不喜。
宫中皇嗣夭折是为不详,因而素来是不允许夭折的皇嗣在宫里留夜的。这是祖宗规矩。承庆幼夭之时便是如此,一个小棺椁,当日就抬出了宫。
钮祜禄妃说回宫,就回宫,硬气得很。不过即便她在,也是不必跪着为二阿哥祈福的。宫里不必寻常勋贵家,庶母亦是要皇嗣们尊敬的。
也没有人愿意一直跪着。
沁柔只默默地流泪了。不为自己,也不为只余尸身的二阿哥,但不知是为什么哭,她也忘记了,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哭一回。
喇嘛的声音响起,满殿里唯独缺席了一个钮祜禄妃,钮祜禄妃看来是势必要将回宫自省贯彻到底了,钮祜禄妃关进去容易,但要请她出来,只怕就难了。
所以一个陌生的孩子殁了,李庶妃怎么能为她伤心得起来,她的眼泪也不是不值钱,说掉就能掉。
沁柔才又略微垂下了头,由小满扶着,随众庶妃们一道,慢慢行到了一旁候着。
若是轻了,钮祜禄妃定然是不愿的。皇后轻飘飘一句,是将她满门的名声置于何地。钮祜禄妃在意自己,却不能不在意钮祜禄氏一族的百年声誉。
再则,名声这玩意儿虽然用处不大,有时候要不要也没什么,但这话是由皇后一口发出,就等同于皇后身后的后族,在向钮祜禄妃身后的氏族发出战斗。
这牵扯到各自利益,钮祜禄妃作为代表人之一,亦是主将之一,不能不战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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