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缕头发拢到了耳朵后面。
“傻乎乎的一天。”江晚吟瞪了陈歌一眼,娇嗔的样子摆足了小女人的姿态。
“嘿嘿”
“还傻笑呢。”
江晚吟伸手摸到陈歌头上,然后张开嫩红色的手心,“你看,你头发上也有。”
“嗯。”
“嗯什么?”江晚吟失笑,“你不是老说我是嗯嗯怪吗?快帮我把钥匙扣别上吧。”
“嗷嗷。”
陈歌恍然,急忙拿起被放在长椅上的车钥匙,别了两下,钥匙扣被挂在了上面。
江晚吟则是看陈歌这一副傻样子,浅浅的笑着。
“给你。”
陈歌递出钥匙,“老师,你明天要去姥姥家吗?”
江晚吟白了陈歌一眼。
“是不是傻?我现在不就在外公外婆家吗?”
“对啊!”
陈歌好奇起来江晚吟的爷爷奶奶,于是直接就问了。
“那你爷爷奶奶呢?”
“他们呀?”
江晚吟抬头看着天空,修长的睫毛上翘,颤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我不喜欢他们,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和我妈去他们家了。”
“他们不喜欢你?”
“嗯。”
“他们觉得我是一个女孩,想让我妈再生一个,给唐家传宗接代,我妈不肯,他们就很讨厌我了。
大抵上是觉得我是一个女孩,不能帮他们传宗接代吧。”
有人用童年去治愈一生;
有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江晚吟眼睛中的雾气缭绕,让陈歌心疼。
或许对儿时的江晚吟来说,她不懂为什么爷爷奶奶单纯的不喜欢她。
来自亲人的恶意才是对孩子伤害最大的。
那个嫌弃的眼神,是江晚吟现在都记得的难过。
陈歌拉住江晚吟的手,在她的手心挠挠,“他没管吗?”
江晚吟嗤笑,“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是一个好儿子。”
陈歌懂了。
捧住江晚吟的脸,陈歌吻在了江晚吟的眼角。
顺带着,也把那串泪珠给带走了。
泪珠是咸的。
“别难过了,嗯?“
“嗯。”
江晚吟靠在陈歌的肩膀上,隔着树枝去看天空。
“你明天要去外公家?”
“是呀。”
陈歌想想还挺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