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有不少人。你家姑娘若是爬得快,那便好,若是爬得慢了些,被人看了去,这白白嫩嫩的小身子不知道要痴迷多少家郎君呢。哦,不,娼妓本是一家,你家姑娘想来也无所谓,倒是本公子不够贴心了。”
说罢,晋康县主阴阳怪气地嘲笑着,身后的仆从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她让手下杖晕了玉蛟龙,扔在一旁,然后在岸边等了半晌,看水里的人的确没有半点儿要抓住绳子的意思,她才满意地拍拍手:
“真是晦气,连带个妓子都要惦记卢四郎,真是令人糟心。”
说着,晋康县主冷哼了一声,昂着头,就带着手下离去了。
等她们都走远了,我连忙脱下外衫,顺着岸边潜入水中。
我抓住水里的姑娘时,她已经呛了不少水了,整个身子都在往水里沉。
我拼命地拉扯住她,顺着绳子死命地往岸上爬,绳子在手上勒出了不少血痕。
我竭尽全力,终于将她从水中拖上岸来。
风一吹,连打了三个喷嚏,但我顾不得自己,急忙为她施救,直到她吐出了几口水后,我才为她披上外褂,累瘫在岸边。
手软脚软,一时间毫无力气,湿透的孺裙贴在身上,隔得难受。
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连忙爬起来,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下次这种事,遇上了还是躲远些吧……我轻轻地埋怨着自己。
突然,一股温暖传来,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男子站在我的身前,仔细一看,竟是卢阳。
“没想到,之前送玉佩的女童竟真是大姑娘。”
他背对着我,扔下了一件衣裳,正好盖在了我的头上。
我从衣裳中钻出来,给自己裹了裹,有些面露不悦:
“世子既然早在此地,为何不救?”
卢阳轻笑一声。
“那姑娘落水,衣衫浸透,卢某是外男,当然要避嫌。怎么救?”
我听着有些恼火,语气也生硬了几分:
“那世子现下为何出现?本姑娘也落水了,衣衫浸透,世子是外男,不再避嫌了吗?”
卢阳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瞧,没有说话。
半晌,他轻声问道:
“你……可需要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