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借机安顿了下来。后来,等他好了之后,我们又管附近的村民借了些工具将它给翻修了,又收了几个没人要的孤儿,等年末,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官家还给我们批了一笔官银,这第一年也就这么熬过来了。”
“哦?那他现下怎么没跟你一块?”
“这不,后来就说来话长了。有一年春天,观里救了个濒死的女人,长得如花似玉的,比我的茹娘还好看,听说是什么谷主的女儿,张老颠就跟着人家跑了。这一跑就是好几年,再听到他的消息时,是从几位香客的嘴里,说是江湖上出了个叫张老颠的人物,单挑桐庐十二怪,一手点穴功夫所向睥睨,我还说这小子终于出息了,等啥时候回来看看,我给他好好庆祝下。结果啊,人没等到,就等到他疯了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啊,那小子当年也是白面书生一个,一手花篆写得着实漂亮,说想给自己改个名字,我就叫他张老颠,这手画桃花的本事还是他教我的呢,也不知道怎么就冠绝武林……又疯得消声匿迹了……”
“这只怕是寻了机缘,你也别太过忧心了。”
我不由地轻声安慰道。
“哎,说不清。让我老道说,这都是命。”
玉玄子深深地叹了口气,晚风吹拂,道袍随风鼓起,真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小心台阶。”
他领着我步入后院,伸手推开了位于南侧厢房的门,门发出“咦呀”一声响声,不见多余的灰尘,倒是干净。
“公子,您看这间厢房如何?”
“可以啊,叨扰了。”
我微微颔首。
“客气啥,老道的命都是公子救的,这些事又何足挂齿呢?”
他还欲再叙叨些旧情。
忽然,四周阴风骤起。
玉玄子面色紧绷,“呼”地一下吹灭了手中的烛火。
我刚想出声询问,只听一阵阴测测的哭声传来。
“夫君——”
“夫君——”
“你在哪啊——”
“夫君——”
听得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