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蓦然一个踉跄,差点儿栽倒在地,头昏沉沉的难受,连这些碳材看上去都有些眼花了。
我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额角。
燕儿觉察出我的异常,快步走了上来,她扶住我,着急地问道:
“姑娘,这是怎么了?!”
我甩甩头,眩晕感阵阵袭来。
“怎么?可是呼吸不畅?”
付管家此时也走了过来。
他看着我愈发惨白的脸色,连忙指挥起丫鬟和婆子们与燕儿一同将我扶出了库房:
“来人,快带姑娘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喏。”
就在她们手忙脚乱将我扶出库房时,我就听见身后传来“吧哒”一声响,回头一看,付管家已在门上挂上了锁……
“饶是这么小心,还是着了道了?!”
真是邪了门了!
我心中暗怒,但眼前一黑,终是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倒下时,我看见付管家老实巴交的面容上闪过了一丝得逞的算计。
那茶,有!问!题!
真是该死!
……
“姑娘,您别生气了。”
“姑娘,您生气也犯不着跟自个儿的身体过意不去……不吃饭呀。您别生气了……”
“姑娘……”
燕儿站在我的床边,轻声劝慰着。
她见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生闷气,顿时也没了法子,只得先去小厨房里将吃食温热着,等我想吃时,她再端出来。
“哎。”
她幽幽地叹出一口气,轻轻地合上门,躬起身退了下去。
秋意微凉,有冷风从门缝处悄悄地溜了进来,一点点地往脖颈里钻,弄得我手脚冰凉。
我怒气难平,实在不能入眠,于是,一把掀开了被子,一个翻身便从床上挺了起来。
“真是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从小衣橱里翻出了一套黑色轻便的衣裳,换上!
又从包袱底摸出了一小撮二姑娘给的蒙汗药,拿上!
我提起鞋,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