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一马吧,若是姑娘直接将碳采的始末告诉老爷,只怕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呢。”
“是吗?”
我侧过头,将眼神从喜鹊的脸上挪开,投向炉子的方向,柔声问道:
“你可是在怨我?”
喜鹊闻言,大惊失色,“咚”地一声跪了下去,直道:
“不!奴不敢!”
“哎。”
我叹了口气,放下书,走了过去,将她扶起:
“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的,就这么大反应?”
“奴……”
喜鹊咬紧了唇,默不作声地注视着我,欲言又止。
我心知她是觉得我出了趟府,回来后,与她的关系似乎不再像从前那般亲近了。
然而,我心中所经历的种种事端,却实在让我难以开口。
我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解气氛,转而问道:
“对了,让你去看大夫人将聘礼放去何处了,你看的如何?”
喜鹊的眼神稍显黯然,她垂下头去,轻声回答:
“看着了,在库房的东北角里,专门放着国公府此次填补的聘礼。”
“哦?”
我挑起眉,追问道:
“那钥匙呢?”
“钥匙,在谢老夫人脖子上。”
喜鹊肯定地回复着。
我蓦然一笑:
“你如何知道的?”
喜鹊脸蛋微红,略显局促地垂下眼帘:
“我,我趴墙脚偷听见的……谢老夫人说,要沾沾喜气,做做法,治治这府里的妖魔气,所以管大夫人要了钥匙,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贴着心口放着呢。”
“哈?”
听了她的话,我骤然感觉心头一暖,唇边笑意浮现,揶挪道:
“我们鹊儿姑娘可以啊,趴墙脚很有门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