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灿夏似乎带着几分不甘和好奇,很想弄清楚凌青龙到底是什么人。
而宋清秋却是满脸忧伤,显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万万想不到阿雄会来参加婚礼,搞出这么大的事情,但其实也应该想得到的。
因为阿雄早在半个月前就出狱了,没谁比她更关心阿雄在牢房里的日子。
甚至,她每个月都还悄悄让人去牢房里送点钱,希望里面的人能好好照顾阿雄。
让他有吃有穿,想什么,就有什么,除了不能离开牢房。
也恰是因为他出狱,所以宋清秋不得不嫁给黄家明。
这里面的水有点深,但她不想让阿雄知道,只想阿雄好好活下去,不要再来找她。
沈浪看两姐妹都有点神思恍惚,加上要问的也问完了,就挺起身子,淡淡地说:“两位宋小姐如果还想到什么没说的,就麻烦告诉我们,放心,我会尽快破案,把魔鬼殿的人绳之以法,以解决你们的后顾之忧。”
宋清秋微微点头,宋灿夏却冷笑着说:“沈捕头,你都说过多少回这种话了?每次魔鬼殿的人作案,你们都会说过不了多久,就能把魔鬼殿的所有人绳之以法,现在呢?”
“在上千号战兵和捕快的眼皮在底下,人家却跑
了,你们可真是浪费纳税人的钱呀。”
沈浪的脸一阵绷紧,却没办法反驳,只是朝宋灿夏微微一点头。
“宋大小姐,我没办法,但会尽最大能力,给你交上一份完美答卷。”
扭头,就走了出去。
宋灿夏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这个沈浪倒是一副傲骨头。”
宋清秋轻声说:“姐,其实沈捕头挺不错的,要不是他,幻象城的治安也不可能这么好,魔鬼殿确实很难对付,看他们的嚣张就知道了,幸好……幸好我们都没事,没被抓走,不然现在怕是已经饱受折磨了。”
宋灿夏扭头看着她。
之前在妹妹那头发生的一切,她自然已经了解。
她哼了一声:“今天你可是不大对呀,别忘了,是怎么答应我和爸的,我们总不会害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你可不单单害自己,还害了阿雄那个家伙,你要为未来着想。”
“你不是一般人,是首富之女。”
这番话既语重心长,又带着几分凌厉。
常年被姐姐压得透不过气的宋清秋只能轻轻点头:“我明白了,姐姐。”
宋灿夏叹气,在她香肩上轻轻一拍。
“今天的事,搞得黄家明很没面子,我会去跟他说一下,让他
照顾照顾你的情绪,也不要把你逼得太紧,但不管如何,今天的婚宴虽然搞砸了,但婚宴结束后,你们就是正式夫妻。”
“该做什么还得照做,明白吗?待会儿他进来,你得好好伺候。”
宋清秋打了个激灵,热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她喃喃地说:“姐,我真的……真的要这么做吗?难道身为首富之女,就得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变得一点都不快乐、不幸福吗?”
宋灿夏好笑地看着她:“你现在知道什么叫快乐,什么叫幸福吗?不要不懂装懂,五年后、十年后,你再来跟我说什么是快乐、什么是幸福。”
“嫁给阿雄那种人,你是绝无快乐和幸福所言的,但黄家明很适合你,就这么说定,不要再让我和爸为你头疼,特别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之后。”
说完,她起身走了出去,显然是去找黄家明谈话了。
此时,宋清秋待在一个非常豪华的总统套房,也是她跟黄家明的新房。
这座崭新酒楼是黄家产业之一,配备了全城最高大上的客房。
本来这场婚宴在酒楼举行后,就应该回到黄家明家里,正式入住新房的。
不过,宋清秋心里多少还有些抗拒,不愿去黄家,宁愿待在酒店里。
她毕竟是宋家的千金大小姐,黄家也不敢怎么着。
哪怕心里有些怨言,也只能顺从。
这会儿,宋清秋茫然地坐在客房里,突然抬起两手,捂脸哭了起来,非常无助。
就在她头上相隔一百米左右,在这座酒楼的天台上,两个男人站在那。
其中一个背负双手,满脸云淡风轻。
另一个却咬牙切齿,抓着一瓶茅台,不断往嘴里灌。
砰!
他把酒瓶子砸得粉碎,仰天发出了嚎叫声,正是阿雄,
现在阿雄被救醒了,但仍郁闷非常,正在借酒浇愁。
背负双手,有点好笑又无奈看着他的,就是凌青龙。
他突然仰天长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阿雄猛然一瞪眼:“什么生死相许,我完全就没有,宋清秋算什么东西,值得我去生死相许吗?不,我要她死、要她爸死、要她全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