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絮呆呆地看着那些套套,心中充满了愧疚。
“我没有……”
她试图辩解,她想反驳,可是徐安之说得却都是事实,她无从辩驳。
谁家好女孩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过分,只是从未体验过如此深厚的宠溺,所以才会贪得无厌,想要得到更多的爱。
趁着他还没厌倦她、放弃她,好好的享受一次。
徐安之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着,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那锐利如刀般的目光径直朝丁絮劈来,“还敢狡辩!”
“你若是普通人我姑且睁只眼闭只眼。可我听说你是搞封建迷信骗人的,但起云是要当警察的。你们根本就是势不两立的关系,你觉得你们合适吗?你让别人怎么看起云,你是想毁了他的名声,毁了他的职业生涯吗?”徐安之的语气越发尖锐刺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直刺向丁絮的心窝。
丁絮的手指死死的抠住掌心,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下来。
她内心羞愧,感到无地自容,却又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
她听得出来,徐安之不是江起云叫来的。
更令她欣喜的是,她听到江起云有为了她甘愿舍弃梦想的意思。
这些天她总是担心他一朝清醒过来后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她,她怕自己在他的心里微不足道。
现在她知道了,他对自己还没有腻,他将自己看得还很重要。
这份沉甸甸的爱意让她心花怒放。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奢求太多,他能为自己做到这些已经远超出她的预期了。
除夕夜那晚,那张撕成两半的喜字,后来丁絮想起来了。
她来大月市的第一天,测字大爷给江起云测的就是“吉”字。
大爷说过,江起云的姻缘与事业相冲,说他难结良缘,说他会从事公职。
所以,也就是说,她不是他的良缘,他最终选的绝不会是自己。
丁絮苦笑出了声,她和他走的是两条截然相反的路,命中注定,他们不会走到一起。
何况自己的小命还面临着白山道长的威胁。
“笑?你还有脸笑?让一个男人为你神魂颠倒,连理想都不要了,你很骄傲是吗?”徐安之的的话语充满了讽刺意味。
“你扪心自问,如果换成是你弟弟,你愿意看到他成天只知道和一个女人厮混在一起,为了她放弃理想吗?”
稍微停顿了一下,徐安之的语气变得低沉起来,接着慢慢地说道:“何况你的母亲还是重大嫌疑犯!如果你们在一起,你知不知道这会给起云未来的事业发展带来多么大的负面影响?”
听到这话,丁絮脸色顿时惨白,她忘了还有杨秀芬这个人的存在。
这时一道沉闷严肃的声音传来,“你若是真爱起云,就该放手,让他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与成功。毕竟,他有着远大的抱负和理想,需要不断努力奋斗。而不是成为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甚至带坏他一同堕落下去。”
丁絮嘴唇微颤,嘴巴里一片浓烈的咸味,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一切都应该画上句号了。
这放纵的半个月,犹如一场荒诞不羁的梦。
这半个月来,丁絮刻意地忘记自己的姓名,忘记那次测字,忘记他的身份。
她的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再多享受一天彼此相爱的时光,等到明天再分道扬镳!
然后明日复明日,越陷越深。
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吗?
每一天,她都毫不节制地挥霍着他的体力与精力,贪得无厌地向他索取爱意。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证明他对自己的深情厚意。
可得到后,又害怕有一天会失去。
又似乎觉着唯有这般放纵,他才会迅速心生厌倦,早点离开自己。
只要他离开了,就不用再去担忧他会不会放弃自己。
丁絮心头一阵心酸,呵,自己果真是个精神病!
“他现在只不过是被热恋冲昏了头脑,你这种低级趣味,总有一天他会忍无可忍对你厌恶。他需要的是志同道合的同伴,而你显然不是。”徐安之冷淡地说道。
“但这一年对他很重要,我不能看着他被你影响了学业,又影响到以后的职业。如果他被记过,没能顺利毕业,失去参加公安联考的资格,他这辈子都将无缘刑警,你就真的不会有一丝愧疚吗?”
徐安之紧紧盯着丁絮,语气透着淡淡的忧愁,“我恳请你放过起云,让他走回正轨,他不能再这样颓废胡闹下去了。”
似乎是等了许久,也没能等来丁絮的回应,徐安之有些焦急,神情愈发凝重。
就在她将要更严厉地苛责丁絮的时候,终于丁絮有了反应。
“阿姨……你放心。”丁絮狠狠擦了擦眼泪,“我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