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总,我再敬您,我一看您哪就是大富贵之人,看您这面相,洪福齐天哪!”艳艳冲着沉着稳重少言寡语的孙总走过去。
艳艳事先听部门经理介绍过,这个一度深沉稳重的孙总是个正经干事业的人,打过交道很多次,是生意场上难得的正人君子,同时他也是公司最大的财神爷。
部门经理没有想到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竟然也会阿谀奉承,这令他刮目相看。
酒过三巡,部门经理举杯起身:“承蒙各位的大力支持,我公司的业绩节节攀高,为了表示对大家的感谢,公司决定送各位恩人每人薄酒两箱,略表寸心。”
终于四个多小时过后,终于送走各位“总”们,艳艳趴在酒店的椅子上吐了起来,那滋味,仿佛肠子都能吐出来,部门经理递过纸巾:“吴秘书,来日方长,下回一定悠着点。”
“看着他们那副嘴脸我就来气,喝死他们!”
“吴秘书,不管他们什么样,我们就负责把他们应酬得乐乐呵呵的,月底的奖金就呼呼到手了,所以呀,看在钱的面子上,我们什么都得忍。”
“经理,我懂了,谁的面子大?这钱的面子最大。”艳艳伏在椅背上呕着。
“我给你讲个笑话,从前有一头驴驮着一尊佛像过街,人们都朝着它磕头礼拜,它高傲地昂着头,目空无人,他哪里知道,人们顶礼膜拜的是佛祖而不是它。咱们也一样,咱们侍候的不是他们任何一个“总”,而是他们手里的钱,懂吗?”
“啊,啊!”艳艳应答着,心里却涌起一种对部门经理的敬佩之情,出来混四年,竟然活得这般大彻大悟,也算成功。
“吴秘书,你不愧为学艺术的,突然间说了那么多赞美之词啊。”
“逼出来的,为了挣钱,为了活着。”艳艳的声音嘶哑暗涩。部门经理默然颔首。
看来,人不是能力成功,而是潜能成功,而潜能的激发的确需要压力。
一周后,部门经理告知艳艳,他们公司的订单如雪片般飞来。艳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仿佛鼓鼓的。
深秋,田园母亲的耳朵经过老中医的针灸排耳毒,终于有了好转。她不时地叮嘱田园,一定对林家老人好,将来结了婚要更好。林军为了我的耳朵,又是找医生,又是接送的,就是自己生的儿子又能咋样?所以呀,你要加倍对人家好,妈的心才能安生。”病休的父母的生活平淡幸福,父慈母爱,田园心里格外踏实,但她却因自己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而闷闷不乐。
林军开着车带着田园到本市最高档的商店购物。在路上,林军一个劲地对田园说:“园园,你穿的好坏代表我林军的脸面,所以呀,你只管挑大牌子买。记住,我林军赚钱就是给你花的,如果你不花,就都长毛了!”
“吹吧,不吹能死啊?”田园揶揄道。
几个小时后,两个人大包小包地走出了商店,外面已刮起了冷风,风中夹杂着泥和雨,落在身上又脏又冷。林军脱下外衣强行披在田园身上,两人飞奔到停车场,终于在雨下大之前到了林家的别墅。林军洗完了热水澡,招呼田园:“园园,洗洗吧,满头满脸都是泥,给,穿我睡衣。”
当田园走出浴室时,林军看到了田园的另一种美,她的头发湿哒哒地拢在脑后,脸色白亮,面容温和羞涩,穿着自己硕大的白色平绒睡衣,犹如一朵清幽的莲。田园欲语还羞,眼波里温情荡漾,林军直觉得贲门的血上涌,无可抑制。他疯狂地把田园抱紧到床上,那平生第一次疯狂到极致的吻落到田园身体的各个部位,当身体整个贯穿的那一瞬间,田园感到有被拦腰折断的痛,她微微颤动着,双手用力环抱着林军。林军喘息着,他没想到这竟然是田园的第一次,在他心里衡量女人与妻子的标准就是:找女人就应该找风情万种的,而找妻子就应该找单纯干净的女人,应该如田园般从心灵到肉体都纯净的女人。
田园的灵魂醉了,醉在林军温柔而有力的欲爱里。她闭着眼,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融化在林军的温暖里。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千古以来世人要穷尽一生寻找真爱,不止是灵魂的共鸣,还有肉体乃至细胞的共融,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琴瑟合鸣。
“媳妇儿,我们结婚吧!我受不了啦!”林军呢喃着,田园红着脸,埋在林军的腋窝下。
“宝贝儿,我要带你到普罗旺斯照婚纱照,那儿有你喜欢的薰衣草,我要带你去日本,那儿有最好的温泉。”林军温存着。
田园的心掉入了一个甜蜜的漩涡里,她不知自己前世究竟做了多大功德,今生才有这么大的福报,从此不再恐惧,不再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颤。
那一夜,田园决定今生要为林军而活。
一个多月后,田园和林军已准备好了出国手续,田园已辞去家教一职。却突感身体不适,到医院检查后发现怀孕了。医生再三叮嘱,怀孕头三个月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危险的,你妻子的身体很虚弱,千万不要有剧烈运动或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