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他,他怎么疯成这样?”盛子乐指了指盛源宇,满脸惊恐。
盛夏年将子乐往后一拉,平静的说:“司徒,掰正他。”
“是,太子殿下。”司徒末领命,走向盛源宇。
“它”似乎察觉到司徒末的危险,迅速以诡异的姿势爬上房梁,不断的发出刺耳的吼叫,想要吓退司徒末。
好快的速度,不过我可以更快,司徒末心想,他左腿往后撤了一步,身体微微下蹲,蓄力一跃,跳上房梁,把“它”的脖子擒住,又跳了下来,一切发生在眨眼间。
“它”不断挣扎着,眼球变得漆黑,血泪从眼中流出。
“呃,呃呃啊——”
不知怎的,盛夏年从那漆黑的瞳孔中,看出悲痛的祈求,心中涌现一丝不忍。
“它”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盛夏年的衣摆,却被司徒末无情的制住,禁卫军拿着绳子前来将“它”捆住。
这时,阴风四起,伴随着呜呜的哭声,盛夏年心脏好像被什么揪住了,他捂住胸口,喘不过气。
只一瞬间,他眼前一黑,脑海浮现无数人被残忍折磨虐杀的情景,浓重的血腥味令他忍不住作呕,刹那,眼中恢复了正常。
“太子哥哥!”盛子乐紧张的扶住盛夏年,眼中的担忧快要溢出来了。
“这什么破地方,太子哥哥,我们快走,不在这待了。”
司徒末同样担心的看着太子,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刚刚拿下盛源宇的时候,他的肌肤冰冷的不像是个活人。
“它”的嘴被塞住了,却依然发出悲痛欲绝的哭声,仿佛有无数人一起哀嚎,眼中的血泪淌了一地。
“为什么,呜呜”
“他该死——”
“为什么救他,不救我们”
“呜呜呜,好痛啊,好痛……”
这,难道真的有……是他们来找盛源宇报仇了吗?
司徒末和禁卫军瞪大了眼,齐齐低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中却掀起惊涛。
盛夏年和盛子乐同样震惊,宫中明令禁止的存在,就在自己眼前,这件事绝不能传出去。
盛夏年眼神凌厉,扫过在场的禁卫军。
“盛源宇因接连遭受打击不堪重负,以至于神智不清,胡乱伤人,因此将他囚于偏殿,任何人不得探望,明白吗?”
“今天看到的听到的,必须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否则一律抄斩。”
“谨遵殿下之令。”禁卫军行礼,异口同声回答。
“退下吧,看好偏殿。”盛夏年挥了挥手,捏了捏紧缩的眉头。
“太子哥哥,他……”盛子乐突然扒拉了一下盛夏年。
随即,盛夏年目光看向“它”,也不由得有些吓到了,“它”此时的形象与之前相比极为割裂。
“它”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女儿家般姿态的坐在床边,用手捋着凌乱的发丝,漆黑的眼中竟有一丝妩媚。
关键是“它”用的是盛源宇的身体啊,e,很难评。
像是注意到两人的视线,“它”娇羞的笑了笑,别过脸,手指头缴了缴发尾,
“二位公子,不要这么直白的看着奴家嘛~”
“呕~”
盛子乐没忍住,发出一声干呕。
盛夏年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哈哈,好啦,奴家不逗二位殿下了。”
“这位…额,姑娘?怎么称呼?”盛夏年纠结的开口询问。
“它”福了福身,行了个礼,“奴家绯玉,见过太子殿下,五殿下。”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与殿下无仇无怨,殿下何苦为难我们。”
“宫中禁令,孤只偶有听闻,却是第一次见,多有得罪,然盛源宇是皇室血脉,孤不得不管。”
“我们含恨而死,只为复仇而来,殿下此意,是非阻我们不可吗?”
绯玉话音刚落,室内温度不断下降,呜呜声越来越大。
盛子乐明明怕的发抖,还是挡在了盛夏年身前,强装镇定,“你不许伤害太子哥哥。”
盛夏年心下一暖,拉着盛子乐退至身后,摸了摸他的头,“别怕,哥哥在。”
“既然绯玉姑娘选择现身,说明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随着绯玉一声娇笑,呜声渐小,她身姿轻挪,倒了一盏茶,奉上。
“太子殿下的面子,奴家可不敢驳。”
盛夏年坐下,对盛子乐说:“子乐要是害怕,先出去找司徒。”
“那怎么行,太子哥哥,我要保护你。”盛子乐坚决的回答。
“两位殿下感情深厚,奴家真是羡慕。”
盛夏年微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孤有一问,盛源宇作恶不是一天两天了,绯玉姑娘,你们为何此时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