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鸣安的话,路笙气势汹汹的带着鸣安找客栈老板。
刚从楼上下来,就听见争执的声音。
“你们也太过分了,这样做不怕搞臭客栈的名声吗?”
“客官,您这话说的,我们……”小资还想辩解。
“臭小子,这没你说话的份儿。”钱生财语气不耐的说道。
徐知善深知自己势单力薄,在别人的地盘不敢轻易与他们发生争斗。
但是不能让神明大人白白吃这个亏。
于是,他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讥讽,对着众人说道:
“我说,怎么突然之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呢?原来,是这里有一坨烂泥在作祟。”
徐知善说着,还故意捏着鼻子,假装扇了扇周围的空气,仿佛真的被那股恶臭熏得受不了。
他的这番举动,让在场的人也不禁跟着觉得似乎闻到了什么不妙的味道,纷纷退后了半步,想要离“烂泥”远一些。
在这群人中,钱生财的身影尤为显眼,他四十多岁了还靠着啃老度日,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他在附近的人缘极差,连狗都懒得理他。不过,钱生财有一点却是无人能及的趋炎附势的本领。
他常常跟在文溪身边,像一条忠实的走狗。
此刻,钱生财听到徐知善的讥讽,顿时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怒火中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着徐知善冲了过去,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徐知善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他早有防备,侧身一闪,便轻巧地避开了钱生财的攻击。
紧接着,徐知善迅速伸出一只脚,绊倒了毫无防备的钱生财。钱生财一个踉跄,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发出了一阵哄笑声。钱生财摔在地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狼狈不堪。他愤怒地爬起来,指着徐知善大声喝道:
“小贱种,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徐知善却毫不在意,他冷冷地笑了笑,说道:
“我等着呢,你随时来放马过来。不过,别忘了,你只是一条会摇尾巴的狗而已,别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这番话让钱生财更加愤怒,他恶狠狠地瞪着徐知善。
徐知善紧咬了后槽牙,晦暗的眼神死死锁定在二楼某间客房的方向。
啧,那文溪居然如此沉得住气,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他的走狗被打竟也不露面。
徐知善心中暗自盘算着,想要用言语进一步激怒对方,然而余光却不经意间捕捉到了神明大人与鸣安正从楼上缓缓走下的身影。
他的眼神顿时一亮,急忙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地小跑到了路笙的面前,乖巧的模样与刚才的嚣张跋扈截然不同。
路笙轻轻拍了拍钱生财的肩膀,眉眼间流露出柔和的笑意,轻声问道:
“你是这家客栈的掌柜?”
钱生财在小厮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抬头看向路笙,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
他在心里暗自得意,这小白脸长得还真是俊俏,一看就是个软柿子,好对付。
然而,路笙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钱生财那淫秽的眼神,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继续说道:
“我家这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冲撞了掌柜,还请掌柜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钱生财一听这话,更加坚信了路笙是个软弱可欺的主。
然而,路笙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心头一颤,恐惧如同冰冷的寒流涌上心头,他望着路笙那柔和的目光,心中涌起一丝难以名状的寒意。
“那不如就让我来将掌柜剁成肉沫,炒香了喂狗,这样我家孩子就闻不到臭味了。”
围观群众被吓的一退再退,生怕退的晚了也被剁成肉沫。
钱生财试图从路笙的眼神中找出丝毫的破绽,但那双眼睛深邃而平静,仿佛无论怎样的风雨都无法掀起波澜。
他原本以为路笙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没想到踢到铁板上了。
他心中涌起一阵后悔,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应该贪图那点小利,得罪了这位看似温和却可怕的人。
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
“这位客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家小孩,请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吧!”
路笙看着钱生财的表演,心中不禁冷笑,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慢慢朝着钱生财靠近。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