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朴衣,布冠簪头,依旧一副书生的样子。
“见过郎君。”他也毕恭毕敬的行礼,秦愚却没有应,他知道肯定是秦昇不便,才让万楼来见自己的。
“先生好久不见,不知现在官至几品。”
“无品无阶,白身一个。”万楼笑着在秦愚对面入座,然后给秦愚到上茶:“万某清楚郎君此次归乡,收获颇丰,然大津边境战乱,城郡起义,上京风云,大津国运之兴衰存亡,迫在眉睫。”
“先生这话什么意思?”秦愚冷笑一声,又盯着万楼,等他这曲折迂回的话说到终点。
“如今朝纲混沌,党争激烈,内局不稳,一片狼籍。”
“和太子有关吗?”秦愚不耐烦的把重戏点出来。
“太子薨逝,说是风寒不治,邪毒入体。”万楼低下声音,继续道:“向来王木腐坏,多为丑闻,太子薨逝内情,便是与党争夺嫡有关。”
“万先生说话果敢,你可知妄议太子薨毙之因,当诛九族。”
“我早已没有其他亲人。”万楼坦然一笑,看不出一丝悲戚,倒是自在潇洒。
秦愚不由得觉得可笑,却不得不承认,平步青云者,大多都是这样的人。
不论有没有亲人,都不被任何事物束缚,这种人若走的不长远,便一定是他走的太快栽了跟头,就是走的太远惹人忌惮。
“那先生为何以为有蹊跷,可是七郎有自己探查,且有了眉目?”
“腊八节当天,太子与晋王曾出入清月楼。”
“如何?”
“第二日太子就抱恙,长公主曾派御医去医治,但用的不是平日里太子的老人儿,用的是御医院里一直研究毒药相克道理的柳御医。”
“柳解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