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合作愉快，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
程嘉月大方邀请，却发现他在走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在看宋瑾。
她浅笑一下：“我以为你会和言尚合作。”
沈渊回神：“和谁合作都看实力，希望白洋不会让我失望。”
“你放心，一定不会。”
程嘉月斩钉截铁回答，再次提起晚饭的事，沈渊单手插兜：“和我秘书约。”
说完转身离开会场。
程嘉月笑容微滞，他秘书昨晚受伤住院不管事，谁能约到。
沈渊出了会场，看到宋瑾站在路边，漂亮精致的脸蛋上满是失落彷徨，揪着人心疼。
好像早上冲他张牙舞爪、凶巴巴的判若两人。
早上还发了狠要折断她的傲骨，这会儿见她难受又于心不忍。
宋瑾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沈渊，又气哼哼地别过脸。
“看过答案还不及格，沈太太，你行不行啊？”
沈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话。
可恶得很。
之前求他走后门，结果他装不懂，把项目给别的人。
宋瑾冷笑：“有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老公，别说看答案，就算拿着满分卷子也拿不到第一。”
永远都在帮外人。
真是气死人了。
反正在他眼里，自己这个妻子永远排在最后，别人都比她重要。
渣男。
“你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
“没有，”宋瑾翻个白眼，“我一般当面就骂了。”
“你没那胆。”
宋瑾动动嘴，到嘴边的脏话在看到他暗沉的眼神时顿住，换了个说法：“不是我没胆，是我的修养不允许我说脏话。”
“不像沈总，亲疏远近都分不清楚。”
“谁是亲谁是疏？”
当然我是亲，外人是疏，只是话到嘴边又怕他嘲笑自己自以为是，说不出口。
他要真把自己当亲近人，也不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说出来也是自取其辱。
“沈总觉得谁亲就亲，与我无关。”
灰溜溜回到言尚，宋瑾垂头丧气地上了顶楼去见宋董事长。
其他人看向陈霖，询问结果。
陈霖摇头。
“唉，宋瑾和沈渊是夫妻都拿不到项目，天要亡言尚啊。”
“是啊，我都想换个工作了，说不定哪天言尚就没了。”
“宋瑾信誓旦旦说有把握，连累我几天没休息，今晚我要下个早班好好睡一觉。”
“我也是。”
投标失败的消息传遍全公司，士气低落，员工都提不起干劲。
办公室，宋瑾看着失望的父亲，心里自责。
“你不是说自己看过沈渊那份计划书吗，怎么还会陪跑？”
“爸，程家和沈家也是联姻关系，我看过，他们也看过，方案做得比我们好中标并不奇怪。”
凭程云梅这层关系，拿到标准并不奇怪，两家都知道答案，做出来的东西差不多，肯定会偏向程家。
程云梅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早就把枕边风吹熟了。
哪像她，根本吹不动。
“你和沈渊最近又闹别扭了？”
“没有。”
知女莫若父。
女儿什么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
摆明了和沈渊处得不愉快。
见爸要开始说教，宋瑾赶紧找借口溜了。
出了言尚，看到傅清与的车在路边停着，她过去敲了敲车窗。
“你在这干嘛？”
“等你啊，”傅清与降下车窗，笑容温和，“晚上有空吗，带你去个地方。”
宋瑾问他什么地方，他卖关子不说，还带着她去做了个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