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根本不敢与流贼交手。
典史面色难看,说道:“县尊,不如去请营兵来协助守城?”
宿迁是漕运节点,有护漕防河的营兵驻守。
刘知县摇了摇头:“莫说本官调动不了漕运营兵,就是漕运参将王将军,也得先请示总督大人。”
“更何况漕运乃重中之重,漕运衙门即便得知宿迁遭到流贼攻击,也会坐视不理,以护漕为主。”
堂众中官吏默然点头,漕运大事不是一个小县城能比的。
漕运若是被截断,比流贼屠城十座都要严重。
毕竟漕运关系到京师和北方几座军事重镇将士的口粮。
“那该如何是好啊!”主簿颤声道。
未曾想到,自己这辈子会遇到流贼犯境这等泼天大难。
几个县官一阵头大,默然无语。
天下流贼肆掠,南有张献忠、革左五营等贼众。
西边河南有李自成等闯贼主力,他们连重镇开封都能攻下,足见其穷凶极恶,尤为善战。
宿迁县乃小城,衙役才几十人,加上地方团练,也不过二百多人而已。
如何抵挡流寇大军?
刘知县经常看邸报,知道流贼每每攻下城池,轻则劫掠过境、斩杀知县,重则屠城、老少皆屠。
如今流贼大军就要来了,又不能逃跑,该如何是好啊?
朝廷有制,知县守土有责,凡是弃城而逃的父母官,论死!
“报!”
忽然门房来报:“禀报县尊,总督大人驾临!”
“谁?”刘春强瞪大眼睛。
门房喜道:“镇安侯周国舅!”
“啊!”
堂内几个县官纷纷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