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临海市,双星大厦,星宇传媒会议室。
投影屏幕上显示,企鹅音乐排行榜,新歌榜:
《蓝莲花》 播放量:859万次。
《天师下山》 播放量:423万次。
马小曼眼眶发红、脖子青筋绽起,怒吼:“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买的榜呢?怎么相差这么大”?
发行推广部总监程菁怯生生地说:“马董,您还是看一下微博吧,连陈一勋都转发了这首歌,他的作品和唱功,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马小曼快速掏出手机,她也关注了陈一勋,只看到首条围脖上赫然写着“好歌”二字,如同刺刀一般,扎向她的心窝。她死死地捏着手机,强忍着怒气,怎么连陈一勋都要出来捣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她看见排行榜第五,《怒放的生命》又是蓝莲花乐队,上传一天,播放量253万次。
“啊——”
她忍不住了,大声喊:“程菁,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哪怕请黑客都好,给我找出这蓝莲花乐队是谁,我要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炎城监狱,监狱长办公室。
陈劲松在笑眯眯地接电话:“刘局,您好您好,哪能忘了您呢?您不是津城监狱局局长嘛,位高权重,还亲自打电话过来?你要亲自过来考察啊?不瞒您说,前面已经预约半年啦,实在不敢让您等。不如这样。视频上的几个服刑人员,成立了一个蓝莲花乐队,我让他们来津城做一场汇报演出如何?啊,三场啊?这有点不太好安排,前面已经有12场了,中间也得让他们休息一下是不是?您体谅一下,把要听汇报表演的干警和服刑人员集中一下,就一场如何?好的好的,感谢您的谅解,再见再见”。
蓝正平又来了,他已经代表监狱长接待了三波到访人员,正准备汇报情况,但这电话就没停过。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到工夫跟监狱长说几句话。
陈劲松苦笑道:“老蓝啊,你是不知道,来的这些电话级别都比我高,我不敢不接啊。我知道你想诉苦,你是不知道啊,咱们监狱除了休息的监区长,全被我调过去接待了。我也想调其他人,级别不够啊。我这两天嗓子都哑了,我都成接线员了,这算怎么个事”?
蓝正平一看这情况,拿起帽子就走了,礼都没敬,说:“得了,看您这样,好像也不好受,我就不诉苦了,走了啊”。
炎城监狱,宣教室。
这里是给文盲罪犯开设补习班的地方,也叫夜校,一般是警官上课,犯人坐在阶梯教室听。而这一次,反过来了。是林深作报告,底下坐满了来访的各单位干警,还有的戴着金花,这阵容,谁不胆寒?
林深不知道要讲什么,为难地看着干警冯小明。冯警官这两天已经得了很多次口头嘉奖了,比他入职五年来都多。现在,他都觉得林深是贵人了,就他肩上的一毛一星,都没有资格坐台下。
冯警官也很为难,说:“下面都是大领导,都是要听怎么开展犯人文艺工作的经验。我也没啥经验啊,要不你讲讲自己的心路历程,和创作的动机”。
林深也想哭,我特么的是文抄公啊。要不,我穿越回蓝星,问问作者的心路历程再告诉你们?
但这明显不现实,林深只好根据自己的理解,瞎编了一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而台下的干警却是拿出笔记,记得非常详细。
最后,这些来访的领导还不罢休,非要听乐队现场排练。理由是:既然都来学习了,肯定要听一遍原版的表演。
冯警官没办法,只能请示监狱长。同样,面对一群比自己级别还高的大爷,陈大监狱长说不上话,只好同意。
炎城监狱,排练室内。
蓝莲花乐队卖力地表演,来参观的领导分成了几批进来欣赏。文艺表演不是保密范畴,所以没有禁止录像。
有领导为了炫耀,拍了很长的视频,回酒店后立即命人剪辑精彩片段出来,发到了朋友圈。配文:“看吧,全网最先爆料,这就是蓝莲花乐队”。
果然,很多人点赞,领导很满意。
然后,有人发到了企鹅视频网站。
天刚蒙蒙亮,赵思远就伺候着马小曼穿衣。
赵思远很奇怪:“马姐,您很久没起这么早了”。
马小曼打了个哈欠,疲惫地说:“还不是为了你的事情,你的歌总被蓝莲花乐队压着不是个事,要是没什么实力的草根歌手,要么把他们移下来,要么就是签约我们公司,以后听我们的”。
马小曼到达会议室时,星宇公司的高层都已经到齐了。
她敲着桌板,问:“蓝莲花乐队,有资料了吗”?
程菁摇摇头,颓然地说:“黑客公司还没有给结果,我等一下再催”。
高小柏却是说:“马总,您先别生气,我想我已经找到蓝莲花乐队了,是一个您意想不到的人”。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