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根本不是铁骨者的对手。
起初根本无人在意,铁骨运动表现得人畜无害,搞搞抗议喊喊口号就能抑制精神冲突,何乐而不为?
可当铁骨运动露出獠牙,一切都来不及。承担他们恩惠的人终将付出代价,一夜间变成他们与公司和执政官对抗的士兵,冲锋在前的敢死队。
后来愈演愈烈——为了达成目标,他们开始闯入避难者的聚集地,把有大量义体改造的人强行征召加入组织。
直到这时大家伙才看清:铁骨运动的老大根本不在乎普通人的想法与死活,他只是要裹携全城的人,把大家变成兵源,拉着我们和公司一起去死。
忍受不了公司的剥削,反抗不了公司的强大,铁骨运动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掀桌子,棋手棋子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严央说完后,许久都没有人出声。
或许是震撼到说不出话,亦或者因为无法评价这种极端。
林希一闭眼便能想到深渊城街道上的惨状,同时理解为什么称呼铁骨运动的老大是疯子。
铁骨运动根本不想推翻公司,而是要拉着整座城市的人上人和街头烂仔一起死。
哪怕还有更多无辜者只想活着,铁骨运动也视若无睹,根本不在乎。
可惜更糟糕的事情在于:
哪怕铁骨运动是不折不扣的‘混沌恶’典型,但与统治这座城市的公司与执政官相比,二者不过半斤八两。
镇压队同样在无差别地展开杀戮,或许是想减少铁骨运动的兵源,或许单纯在扫除不稳定因素。
他们只对奥莉加那种公司高层卑躬屈膝百依百顺,其他人只是碍事的牲畜。
将心比心之下,林希如果生活在这座城市,只会说……
“简直烂透了。”
小诗焦躁双手环抱,从遮掩样貌的马赛克下都能看出恼怒。
严央对此只是无可奈何地摊手,他们这些普通人又能改变什么呢?
说话间,一行人终于看到了前方道路尽头透来的光亮,一个紧闭的排水网出口出现在眼前。
作为向导的严央迅速走上前几步,朝已经干涸的排水网中张望几眼,然后回身招呼道:
“我们到了!面前的自动化污水处理装置连通着市立公共博物馆,破坏排水网就能上去!”
“穿过公共博物馆,再过两条街就能看到苏荷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