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步一步,弯腰前行。
还有,大军封城,村里无粮可买时,娘碗里清可见底的米汤,还有一点一点勒紧的腰带。
这样的娘,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他们兄妹,用尽一切去保护他们兄妹,她怎么会违逆娘的意思。
安澜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和郝盛文分手!
吃过了晚饭,白宝珠把安澜拉在身边坐下,拉起她的袖子。
刚才吃饭的时候,白宝珠恍惚看见闺女胳膊上好像有伤,果然,胳膊上红肿一片,有的地方蹭出了油皮,还冒着血丝。
安澜不自然的动动胳膊,“娘,没事,就是刮破点皮。”
白宝珠边从箱子里找出红药水,边问,“怎么弄的?”
安澜垂着眸,状似不在意的道,“哎~娘,没事,就是和拉黄包车的撞了一下,不小心摔倒路边了。”
白宝珠用棉球沾满了药水,往沈安澜的胳膊上涂去,安澜疼的刺啦一声,白宝珠很心疼。
闺女这几天的心不在焉,她都看在眼里。
今天估计也是边走路,边想心事,这才被撞了。
这次是黄包车,那下次呢,还会有什么意外?
白宝珠简直不敢想,心里一团乱麻。
夜色静谧。
白宝珠心里一直琢磨着闺女的事,脑中一会想这个一会想那个。
夜已深,白宝珠睡意上沉,脑中稀里糊涂的,已经迷迷糊糊想着,怎么让郝部长和张淑芬离婚上去了。
哎!当娘的!这颗心!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