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老奶,靠着沙发打盹,本来平静祥和的面容,渐渐地,面色开始焦急,扭曲,挣扎,最后狰狞,额头鬓角冒起了汗珠。
面部肌肉也开始抽动,头更是左右晃动的厉害,猛然,她睁开双眼。
入目的却是大孙媳妇宝珠在絮着棉花,准备做冬衣。二孙子仲牧在旁边和大嫂两人轻声的闲聊着家常,手中拿着一个小木块在雕刻着。
老人家就是这样,本来是三个人在一起唠嗑说话的,老人的盹说来就来,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白宝珠和沈仲牧就放轻了声音,在旁边干着手里的活,边陪在一旁。
沈老奶呆滞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眼中却多了几丝犹疑不定。
白宝珠和沈仲牧两人正轻声的说着话,“咱们也不知道前线是个什么情况,这棉衣棉裤也不知道多久能寄过去。
寄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收到。”
白宝珠微微叹了口气,“但愿入冬前你大哥和熙茂能收到吧。”
沈仲牧在旁安慰着,“大嫂放心吧,现在才十月份,离着入冬还有一个多月呢,天冷前大哥和熙茂肯定能收到。”
白宝珠也知道仲牧这是在给她宽心,他们爷两个在战场上,这东西寄过去,再由部队转交,并无定数。
不过她心里还是略宽慰了点。
“现在天气凉下来了,我再多做些肉干,给他们一起邮过去。若是有个伙食不及时的,他们揣在兜里,还能垫吧垫吧。”
沈伯亭他们的那个异国的战场是什么样,白宝珠不知道。
可这片土地上,几十年了一直没有太平过,就是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