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辩,随便扯了个谎道:“我前些日子受了风寒,想去卫生院拿点药。”
男人从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客气地数落了她好一会,这才满脸不耐地放她走了。
夏颖莹虽然看不惯对方的嚣张做派,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这世上没那么多像原主合着泪吃哑巴亏的人,过几年等放开后,这些人就会遭反噬报复了。
以前她就听老一辈的提过,当年老家最跋扈的那一批红袖章,78年后不少就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不敢随便出去,就怕让人家套麻袋暴打。
出了这么一个插曲,夏颖莹越发地归心似箭,背着篓子径直回了棱平村。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原本还坠在山坡的夕阳,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山脚处,
社员们大部分都已经下工了,家家户户屋顶的烟囱飘起了炊烟,上山打猪草的孩子们也回来了,三三两两地结伴走在村里被夯实的泥土上,嬉戏打闹声响彻天际。
一切都显得那么地宁静祥和。
被那些孩子们天真活泼的笑声感染,夏颖莹也变得心情愉悦起来。
穿过来也有几天了,她头一次觉得,其实来这个世界也挺好的。
虽然这里的生活上有各种各样的不便利,但至少不用去面对成吨的工作压力,不会被资本家霸总老板当老牛操,连完完整整地休息一天都是个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