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院长生怕这尊大佛在自己医院给倒了。
老人右边的男人也附和道“是啊,爸爸,你杵在这里,清儿在里边都没办法安心。”
老人听了这话胡子都气的一跳一跳的,拐杖在地上咚咚敲个不停。
“她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子吗?我不走,我就要看看她怎么好意思让我一个白发人送她一个黑发人。”
“爸!”两个男人听他这么说急忙打断了。
“我求您......别咒...她……求您……”向昕软瘫在了地上,眼泪和鼻涕早已分不清了,哪里还有美女教授的半点影子。
老人冷眼看着对面的母女俩,并没有搭理的意思。
院长见老人很是坚持,只好安排了个医生在旁边随时关注着他的身体状况,然后带着大家撤了。
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过去,手术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向昕的眼泪似乎已经流干了,不吃不喝,眼里只有那盏小小的指示灯。
向阳除了抱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她的脑子里全是从小到大齐易清逗弄她的样子,这个女人从来没有正正经经当过一天妈妈,可她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爱人。
手术室门口响起了女孩压抑的哭声。
她像是怕打扰到一门之隔的母亲,将哭声压在喉咙里,任由泪水像是开闸的洪水般倾泻。
几个长辈才意识到这个一直看似镇定无比的人才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
里边和死亡斗争的人是她血脉相连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