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这几个月工最多,他们说从来没有建过这么多围墙的工。”
殷元说:“明年一年都不一定修得完,外海工业园那边那么多工厂,每个工厂外面都要砌一圈围墙。”
他拿两个酒杯倒满酒,然后把酒瓶放回酒柜。
跟林解放说:“二叔,慢慢喝,别干杯,先吃点菜。”
林解放问他:“小元,香蕉园工人那天放假?”
殷元说:“明天我去一趟,给他们发工资和奖金,让他们后天放假。还有几帮种树的工人也可以完工了。”
他说:“润华说了,他会带陆萍过来这边跟你们过年。”
林解放说:“那老大婆又总说润华不听话,不想理他的事,另外又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可以放假。她总是说润华不该找一个乡下妹,好像说出去脸上无光一样。”
殷元说:“只要他们自己觉得幸福就行,日子是他们自己过,其实来自农村人还更实在。”
他想说:我也是来自农村的,会比你大城市的人差么?
吃完饭,坐在客厅聊天,殷元接到一个桂省的电话。
他心里还疑惑:我桂省只是认得霍不强,但他的号码是江明的。
这年头骚扰诈骗的电话还没有。
他点开,传来熟悉的声音。
“殷大老板,猜猜我是谁?”
虽然相隔二年时间,但他还是一听就知道是祁山矿,跟他同一单位,以前经常在一起聊天的程其凇。
这家伙前世一直没有他的音讯,想不到今世他突然打电话过来。
去年他回去迁户口,接潘念祖父母,他也去过杨山坑口,但是程其凇说去参加了研究生考试,等一成绩下来下再说。
考上了的话肯定去读书,若是落榜的话就去外面打工,肯定不会死守在祁山矿的。
“程其淞,你就是化成灰,我也听得出你的声音。你这老小子,怎么用一个桂省的电话号码给我打电话,难道你跑到桂省去了?”
程其凇说:“我在桂省西南锰矿做了一年多的采矿工程师了,那个黄仲春给我打电话,才知道你的号码的。”
殷元说:“你这家伙跑到桂省去,也不会来江明找我?”
“我怕你笑话我,在矿里白白浪费了一年,研究生又没考上,不好意思。恰好有几个人一起来这边锰矿,于是就跟着一起来了。”
他说来这里干了几个月,得到领导重用,所以就安排到了比较好的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