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朝门外唤道:“来人。”
闻声,进来的是斜雨,“世子爷。”
“叫两个人把这些拿出去吧。”宗寥指着蔫枯的盆植和发霉的清供道。
“是。可要叫人来打扫?”
宗寥也不知这屋里锁住的是些什么秘密,还得先看过才能叫人来打理。遂道:“晚点再说。”
应下交代,斜雨也没唤外院下人来收拾,顺手就将凋腐物件带了出去,掩上门扉。
怅惘了一小会儿,宗寥起身在书房里仔细参观,不是摸摸古玩,就是看看字画,香炉盖子都躲不过要被她揭开来瞧瞧,书架上的书籍古卷也一一翻开来打一眼。
摸过那些物品,宗寥心生出奇异的感受,她似乎与这间屋子建立了连接,知道了每一件事物的来历,就连翻看过的那些书,潦草瞟过一眼的文字也会自动串联,内容了然于心。
不由地她找到了一个暗格,自里头拿出一羊皮卷和一些手札。羊皮卷于书案上铺展开,《晋南边域驻防全图》映入眼眸,上面圈圈点点标注并详述了各地兵力的分布情况。
打开那些手札,上面同样是记录边境战力或雄厚、或薄弱的见解,顺带还分析了边外八国的军力强弱、攻守等一些关于保家卫国的策略。
看着那些跃然纸上的个人理想,宗寥讽刺一哂,只觉得那些朱墨标注的印记是个笑话,是一摊摊忠肝将士洒下的枉死的热血。
其中最刺目当属云安世子流淌的那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