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宗家对宗寥抱了怎样的希望,就因为这小子在沉香楼胡诌一嘴,有关他两人互许终身的传言如猛火燎原,所过之处尽是谴责与谩骂。
连百姓都接受不了他们的“爱情”,宗氏一族的人怎么能忍住不做点什么来止息这场风波?
侧眸时,南宫述见她倾垂下来的发束在自己臂膀旁扫来扫去,清新湿润的雨雾下,似有若无的发肤香气萦绕在此一片伞蔽之内。
不由地他翕动两下鼻翼闻了闻。
陡然间,一层微小的涟漪在南宫述心湖里泛动。
他呼吸一窒,心跳顿了瞬,继而怦怦擂动……大白天的活见鬼!南宫述在心里扇了自己一耳巴,觉得自己定是中了邪,不然怎么会一挨近这家伙就怀揣小兔。
他已经极力控制自己了,偏就是忍不住要去想她,还逐渐有了日思夜想的势头。
尤其想到她在自己面前扑闪媚眼,嬉笑盈盈,勾肩搂腰……做一些亲近行为时,更是会在深夜里辗转,独自回味被她强夺的那一场缱绻棺吻。
他淫靡骄奢的名声在外不假,侍养众多美男的事亦真,但在情之一字上,他一直都看得通透,全然做到了不思,不求。
而今一个死而复生的“男子”莫名就扰乱了他的生活。
甚是怪哉。
用伞沿推了推她的伞,南宫述低声冷斥:“离本王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