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浪,他便放宽了约束。
接下来的十余日里,宗寥白日不是读书,就是练剑,完了再去逗会“乖乖”。
任谁见了不说一句失心病反复发作好几月的世子脑子终于又正常了一回,人也比以往更上进!
只有世子本人心知肚明,她忙忙碌碌不过是想用做不完的事填充思绪,不给自己去想南宫述的余地。
白日里她是心神散漫的忙,等到天光收尽,她的神思才真正进入到状态。
因白挚说张趋在处理南宫桀的事情上有作梗嫌疑,宗寥一入夜便早早吹灯,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偷溜出府去探那老狗贼是否真有异常。
这不探不要紧。
连着跟踪他七八日后,宗寥发现老奸巨猾的相国大人每回被皇上夜召入宫议事或议政到入夜,三次有两次他都会在殿墙跟脚被一个穿粉戴绿的女官截住。
两人鬼鬼祟祟讲了几句话,大腹便便的老头目闪着精光朝四下好一番巡扫,旋即便随行事老练的女官绕门跨院,去到皇宫角一处人迹鲜至的僻院。
张趋进了僻院,步履立时生风,恶狗扑食都没他那样着急的。
熟门熟路推开一扇嘎吱作响的浮尘仆仆的屋门,入屋后他从内又将门急急掩上。
引路的女官则不再往前,而是静静守在房门外,目光不停地审察着周围环境。
初见此情景时,宗寥差点因操之过急被戒守屋外的女官发现,好在她反应及时,赶紧隐下。
待对方松了疑心,她方才另择一道,飞身绕至张趋所在的屋后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