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能碰到他因发烧而红润的唇。
“不要我管?”陌谨寒重复他的话,问他,“确定吗?”
房间气温在这一刻仿佛降到了冰点,阮温喻一呼一吸间,胸腔里全是钝痛。
最终,他倔强地扭过头垂眼看着地板,躲开对视也躲开了陌谨寒掐着他的手,没有发出任何一个音节回应。
然后,他就在余光里看到他转身,脚步迈开,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范围。
阮温喻不敢抬头去看,不想见证他离开的整个过程。
手无可抑制的开始抖,然后又被他收拢成拳,掩耳盗铃般把所有脆弱藏起来,但又压不住内心的焦灼,他真的要走吗,他真的不再问多一遍吗。
他那么聪明,怎么听不出来是气话啊,只要他留下来,只要,只要他再问一遍……
唇瓣忽然被玻璃杯抵住,阮温喻愣愣的抬头。
陌谨寒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
阮温喻与他对视,脑子有些空白,好一会儿才垂下眼,看着杯里的水,又看他骨节分明的手,然后张嘴,慢慢将水喝下。
吞咽的动作十分难受,但喝完之后,口咽干燥肿痛的感觉得到了缓解。
陌谨寒把杯子放回桌上,阮温喻抽空瞄了一眼,才发现垃圾桶里多了一块被撕开的蓝色包装,而里面装着的退热贴还在陌谨寒手里。
他刚刚转身是去丢垃圾,不是要走。
阮温喻说不出这一刻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清晰感觉到眼眶里又湿又热。
委屈还庆幸,更觉得自己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