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轻摇首,心想,此两女子何以如妖异独特?然则彼等姐妹情深,余不宜多涉。遂言:“悉随尊意。”
宋迎春睨视吾,高傲非常,牵起白露之手往远古巨人所遗留的营帐沉眠而去。
“君也休去,张珩。今日,为吾等疲矣。” 韵雯轻声对我讲。
待她们隐没于林影之中,我方转向韵雯说:“雯啊,非出不恭,但恳请稍微袒露身躯让余细察一番如何?”
“咦,为何有此要求?” 韵雯即刻遮掩住自身,眉间透出惊恐。
“非汝心中所想。吾意在于察汝创伤情形尔,无它念焉。” 赶忙辩释。
她轻轻舒一口气,缓缓地展露伤处。
颈后的印记,恰如古老图腾,忆起宋白露曾提起的诅咒,伤痕似恶化的态势,边缘溢出腐败的绿液。尽管由白露护理,实情却未知。
“觉得尚妥乎?吾近时察觉麻木,岂非愈合征兆?”韵雯轻启唇瓣,疑云未解。
“嗯余难以断定,惟愿汝体能复元。”我不忍告知实情。
“仅需清理腐气,并无他虞,多谢卿关照。”韵雯嫣然一笑道。
如此倚靠吾然而宋白露之语含理。
“若身不适,请立刻示警于余,勿因吾酣梦耽延通知时机。”吩咐后便侧倚树下石。
吾叹息,取那昔日飞天神鹰羽袍披肩,篝火烧炽驱寒,以枯枝编床而卧憩。入眠之际感念着韵雯替我添置暖意。后午更阑方觉醒,则已不见韵雯身影。
此时陪伴左右者乃是宋白露。催促余轮接守护,而后投入其姊的怀中安寝。
我呵了一口气,预备守护着这片刻的安宁。身边则是微微颤粟的韵雯,面颊显出苦涩之色。余察觉危机潜伏,不敢松懈
我轻轻触碰她的额际,感知到一股奇异的灼热,那是魔力失衡的征兆,随即解下自己斗篷般的长袍披覆于她,以秘银织成的衣物逐渐平抚那股炽热,但她仍轻颤不已。于是,再次卸下身上披风与斗篷一同为她披上,将原本属于我的绒软垫褥置于其身侧,终于看见她的战栗趋于平缓,我的心脏才恢复平稳的跳动。正当转身欲返回至自己位置,她却猛然扣紧我的手,宛如捕梦者捉紧一场不愿忘却的绮丽之梦。
“我好寒冽……如此凛冽无边。”韵雯呢喃着,如夜空低鸣的微音,在梦幻中轻轻荡漾。
见她如是,我走近再次加固了长袍遮蔽,却意外遭受她灵蛇般双手的纠缠。她细声细气地诉说自身的寒冷,虽令我面红耳赤,却被紧紧地包裹,逃脱已是不易。考虑到她体内魔焰翻腾所致的反常,推拒显得格外残酷,只得放弃挣扎。
因此纵容她环抱身旁,凝视她弯若新月的眼眸,以及悠长微颤的睫毛——如此近距离观察方知她美若天仙,每一根线条无不勾人心魂;樱桃般的小嘴鲜艳可人,在我耳边轻轻呼出,几乎使我沉迷其中。
但理智依旧掌控自我,在如此困境,绝不能乘人之危,否则与兽类何异?
她呼吸温热地轻拂脸颊,略带甜蜜,喃喃自语如晨星闪烁。那般柔弱无助的模样,令人无法抗拒怜惜之情。直至她逐渐安宁之后,我小心翼翼地抽出手,退避至角落。试图压制内心蠢蠢欲动的想法,仅守护此刻宁静。
直到第一抹晨曦照耀,前赴那简易搭建的营帐寻求宋迎春,计划唤她交接守护。然而唤醒无果,她仅挥舞手掌,不满地嘟囔:“哎呀呀,日光初现之际,哪需再守护?众人同眠安歇,何人愿意坚守,请随意为之……”
我对宋迎春斥责道:“汝此行,非君子之举……”
这时,白露被我们的声音吵醒,揉搓着双眼开口:“张珩, 事已至此,无需执着。瞧见破晓降临,让吾妹沉眠稍久。明日,吾愿为你承担值守。今日,尚请你继续担任夜鹰。”
闻言,迎春不失时机地讥讽:\“你可真有胆量, 老说我是淫邪之徒, 可你的行为更令人为耻。看你的德行!\”她目光不屑地朝向我。
“够了,你早已许诺今宵值守……”, 白露劝说道。
“随你们高兴吧。宋迎春,勿言我没有告诫汝。莫让任何人沉浸在胜利的欢腾之中,留意四周。”言罢,拂过帐帘转身而去。
帐篷内,听见宋迎春低声嘀咕: “无知的愚蠢者。”
倘非顾忌着张韵雯身上未愈之伤,如非需求宋白露助我愈合创痕,我这火爆性情怕不将宋迎春投入深渊之深海?唯有尽力控制情绪,回归至火堆周缘,重新凝聚思绪。
因胸中的怒意,今夜无从睡眠,我四处行走观察是否可做其他事项。在暗夜中寻找力量,期望找到新的使命等待着我的到来。
然而此时,伴随着一阵嘎嘎噶…嘎嘎噶…诡异之音自魔海传来,那声音在静谧的夜中格外震耳,宛如千军万马踏浪而至,竟似蟹壳摩擦产生的奇异声响,怎可能如此宏大?
提起我手中的魔法火炬,欲一探究竟时,岸边投下的一抹漆黑长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