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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年末了,顾烈辛明显忙了起来,经常早出晚归,一整个白天都不在家。
那次之后,简依安是真来例假了,小肚子莫名其妙的比往常更痛,有时候吞了布洛芬就在床上躺一天。但是顾烈辛忙着加班也没时间烦她,她的心情也比平常舒坦。
期间她跟舅舅通了个电话,两人都在为月底的出逃做准备。
时间一晃就到了月底,顾烈辛给公司的员工放了带薪年假,又额外组织了游轮旅行当团建,程云溪作为企业合作方也会来。
简依安找了个理由想让顾烈辛带她去,顾烈辛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顾烈辛又来敲她的门,喊她出去散步。
两人像往常一样漫无目的地走,不同的是顾烈辛全程都拉着她的手,握出汗了也不放开。
简依安好几次都想让他松手,但一想到不到两天就能离开了,也就随他去了。
夜里,顾烈辛揽住她到主卧一起睡,简依安想到明天就要去旅行,辗转反侧地有些睡不着。
到了凌晨,她估摸着顾烈辛已经睡熟了,就想回自己房间睡。
哪想她下床的一瞬,身后的男人就醒了,问她:“去哪?”
“洗手间。”简依安说。
“能不走吗?”顾烈辛问她。
“……”简依安咬着牙难以启齿,“我忍不了。”
顾烈辛轻笑一声,似乎是有些无奈:“那你去吧。”
简依安特地摸黑跑到了一楼,只是下楼梯的时候又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她惊魂未定地咽了下口水,去了洗手间后回到了保姆房,躺到自己的小床上才慢慢睡着。
第二天清晨,简依安的闹钟比平常早,她装了些口香糖在荷包里,像平常一样给顾烈辛煮早点。
想到马上就要去看大海了,她除了忐忑还有些激动。
顾烈辛下楼的时候,穿了一身休闲的运动装,看上去比平常穿西装的时候年轻了好几岁。
“早啊。”顾烈辛笑着跟她打招呼。
“早。”简依安说。
顾烈辛想往常一样拉开椅子坐到她旁边,拿起一块三明治,并不吃,而是仔细端详着她:“你今天有点奇怪……”
简依安眉头一跳,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顾烈辛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怪好看的。”
简依安暗自松了一口气,扯出一个职业笑容:“谢谢。”
“以后不要跟我说‘谢谢’,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词。”顾烈辛说着捏了下她的手。
简依安点头。
顾烈辛吃完一块三明治,垂眸:“你要是喜欢大海,除了这次的团建,等我忙完这阵子,我再带你去玩。”
简依安答应他:“好啊。”
这次的团建结束,他们就没有以后了。简依安想。
顾烈辛亲了亲简依安的嘴角:“待会儿让小林直接送你去港口,我还要去公司坐班车。”
“嗯。”简依安说。
顾烈辛起身去衣帽间拿了条领带回来,套在了脖子上,站在远处喊她:“安安。”
简依安正吃着三明治,闻言转头看他,眼中是询问的意思。
顾烈辛心中忽然升腾起小小的雀跃,又喊了一声:“安安。”
简依安咽下三明治,问:“干嘛?”
“安安。”顾烈辛又喊,眼中的笑意快要溢出来。
这些天,他已经习惯性的亲昵地喊她安安,既不像之前想在旁人面前宣示主权,又不是在某件事上恶劣地想逗她羞赧。
只是作为平日里一个跟她亲近的人,这般寻常地喊她。
想到这里,顾烈辛又甜蜜地喊了一声:“安安。”
见顾烈辛又开始无事生非只想逗弄自己,简依安转过头,不理会他了。
顾烈辛走到她身边,俯身弯腰看着她,说:“帮我打领带。”
“啊?”简依安歪头看他,“你今天穿的是运动服啊。”
“仪式感。”顾烈辛笑着看她。
简依安没说什么,她这几天已经学会了打领带,很熟练地打了个四手结。
顾烈辛把领带塞进卫衣里,又郑重地拍了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