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尘说得很认真,“有时候身子烫,有时候不烫。”
季晏川削果皮的动作一顿,垂落望去的视线带着几分无语,“你是发热期。”
对方像是没听清他说的话一样,自顾自的继续说:“比如现在,我就会烫。”
“这种一阵一阵的很像生病,可能是高烧反复,不吃药会把脑子烧坏的。”许尘说着,心里暗暗将最近的异常归咎于发烧生病。
他问:“没温度计,有退烧药吗?”
季晏川放下削好的水果,找出体温计和安抚剂,等他再回到餐桌边,削好的苹果已经被啃了一半,他懒得计较,只把东西递过去。
许尘接过,“还有个事。”
“我做的噩梦太吓人了,我不敢自己睡,我能跟你睡一个房间吗?”许尘说罢,又啃了一口苹果。
“你搭讪的方式很拙劣。”
“我真的做噩梦了,现在不敢回房间,实在不行,我不跟你睡一张床,我打地铺。”
“没新意。”
“……”许尘想了想,这话他曾经说过,是他用来调侃戴墨镜胡诌的那个人,因为那人说的话他听了好多遍,都是一个说辞一个套路。
想来这些话季晏川也是听过的。
所以才会说没新意。
“轰隆——”
天边响起闷雷。
几十公里外的一栋房子里,裴青看着屏幕上的数值拿出本子记录。
【6月,大雨】
【药剂已注射在许尘耳后,根据连接屏的数据显示,预计于一周左右得到强化。
目前数值平稳。
再次关押后需进行稳固实验,彻底剥离自我意识,决不能让他再次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