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赎罪,许知意,后会有期!”
白念念说完,笑着离开。
当晚,她乘坐了做早的一班飞机,一个小时后,飞机是失事,坠落太平洋。
白念念当场死亡!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许知意还在医院里。
她没有喜,也没有悲,世事无常,她如今只想跟爱的人在一起。
王秘书来找的许知意。
“他……一直想见你。”
许知意站在许墨被隔离的房间门外,没有心思。
“他说,只要你去最后见他一面,他就不上诉,直接认罪!”
许知意笑起来,笑意有些讽刺,凉薄,“是么?那你告诉他,别认罪了,看看法律的审判是不是会因为他是否认罪而有任何的改变!事实在眼前,由不得他狡辩!”
王秘书点头,他来也不是来劝许知意去见陆决的。
不过是找个由头,说白了,还是想跟许家攀上关系。
许墨哪里他说不通,许知意这里,或许可以。
王秘书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暂时的隐退了许墨拒绝过自己的说辞,跟缘由。
许知意也没问,她只是说,“这是许墨的决定,我不会干涉,既然他拒绝了你,那么一定有拒绝你的理由。”
王秘书楞了几秒,而后笑了一下。
这两人,一直是为对方考虑的。
确实是应当在一起。
王秘书走了,医院里空空荡荡。
等报告的期间,许多人来找过许知意,大抵的意思是,夫妻一场,不说高抬贵手,还是去见一见陆决。
或许这一面之后,日后再没有机会再见。
无论怎么说,也是曾经深深爱过的人,总该见一面,好好道个别的。
许知意却像是没听见一般,谁来说,她都不回话。
她只等报告。
只要报告!
其余的,她都不关心!
一直到陆决的案子开庭的前一天,许墨的报告出来了。
没事。
许知意听着大夫说解除隔离,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身体支撑不住的倒下去。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病床上,许墨在身边。
低低的问她,“还晕吗?”
许知意轻轻一笑,缓缓摇头,许墨要去拿体温计,衣角却被许知意攥住。
许墨低头。
对上了许知意笑起来的眼。
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眼睛很坦诚,就是要人陪。
许墨解释自己只是去拿个体温计,许知意没说话,但是不肯松手。
许家几个哥哥带着孩子,原本要推门的,见里头的状况,捂着两个孩子的眼,后退了好几遍。
许娇娇童言无忌,“是爸爸跟妈妈在亲嘴吗?”
一群大人楞了几秒,而后,哄堂大笑起来!
……
陆决的案子开庭的那一日,许知意没去。
许墨不让去,说是怕许知意的情绪上会有波动。
只有许知意知道,许墨心里的柔软。
他是不愿意自己亲手摧毁过去,也不愿意将她跟陆决最后的一点美好都彻底抹去。
许墨都冷漠的,也是温柔的。
他可以很坏,但是也可以很好。
开庭的那一日,许知意终究是没有出现。
等移交机关时,陆决再一次托人找到了许知意。
“他的一个执念,还是想见你,说,在里头想了很久,还是想见一见你。”
许知意沉默着,好久后,才说,“好。”
去的那一日。
外头起了大风,像是许知意决定要嫁给陆决的那一日。
许墨没有陪着许知意进去,选择在外头等。
许知意笑笑,对他说,自己很快出来。
许墨撑着伞,对许知意说,“我在外头等你。”
许知意点点头,笑着提步进去。
里头昏暗,不见阳光。
连空气中,都带着一股发霉的潮湿。
许知意跟着往里头,一直都到尽头时,身侧的开了门。
陆决坐在里头,跟她隔着一个栅栏的距离。
“坐。”陆决拿着电话,开口对她说。
许知意坐下,也拿起了电话。
好多年了,许知意没再认真看过陆决。
如今在看,男人脸颊消瘦,一双眸子里满是晦暗跟深沉,死气沉沉的脸上,带了点急切。
“许……许知意。”
“嗯。”
“我……一直想见见你,开庭那一日,你没来。”
许知意全然没有要跟陆决忆当年的想法,也没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