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周百川看见那灵气交织的障壁,不禁大吃一惊。
企图伸出手来近距离触摸一下那灵气交织的网,却不曾想到手指在一瞬间被割伤。
“嘶!”强行忍痛收回手指的周百川,连连倒退了两步,这才惊疑不定的开口说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泽打了个哈欠,眼神里浮现出一抹黯然来:“比试够了吧,我现在要回去继续给病人看病了。”
说完,秦泽转身就走。
周百川急忙伸出手去拦住秦泽:“别走!你……你不许走!”
“不许?”秦泽眉毛一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
看到这个眼神的周百川不禁一哆嗦,这双眼睛好似能看透太多的事情,以至于他就连跟秦泽再度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我……”周百川心中懊恼不堪,不禁鼓起勇气开口说道:“老夫活了将近一个半甲子,还从未见过有如此惊世骇俗本事之人,老夫只是想知道……你这灵气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何老夫苦苦钻研数十载,也不曾拥有,老夫实在是,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秦泽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随即开口说道:“想学,行啊?让你
这位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武学宗师跪下拜我为师,做得到吗?”
这句话,着实将周百川给问住了!
周百川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甚至可以说混到现如今,有今时今日之地位着实不容易。
更加上多年以来周百川被众人捧着,如同众星拱月一般,任凭是谁见了都得恭恭敬敬的尊称一声“宗师”,最不济也得称一声“周前辈”,在江湖上的辈分极高不说,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周百川早已习惯了爱惜羽毛。
现如今竟让他主动拉下老脸来,对着一个年级轻轻的小子跪下,虔诚的拜师,这,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成为一大笑柄?
“师傅……你……”何秋然一看到秦泽和周百川之间的争斗已毕,急匆匆的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周老先生!你这种举动还真是不符合你的身份啊。”何秋然眯着眼睛,审视着周百川。
周百川顿时一愣,直到这时才想起何秋然是谁。
作为苏市土生土长的国医一脉十大国手,何秋然的大名自然受到更多人的青睐,以及在医馆的第二诊台上,还摆放着何秋然的名牌。
周百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极为认真的
瞪大了眼睛:“你,你是何秋然?你不是已过从心所欲之年?你怎么……”
真正让周百川惊讶的,是何秋然那宛若四十多岁的样貌。
依稀记得在一年前的一次集会上,周百川还见过何秋然一面,那时的何秋然暮气深沉,已是日薄西山之相,相比于练武出身的周百川,周百川甚至觉得自己的状态还在何秋然之上。
着实想不到不过才一年的时间不见,何秋然竟然如同返老还童一般,变成了如今这副十分年轻的模样。
“你,你这张脸,还有你整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周百川神情激动,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何秋然的衣服领子,面色张红,怒目圆睁!
何秋然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周百川的手,随即淡淡的开口说道:“拜师傅所赐予,我服用了一颗回春丹而已。”
“你,你师傅是谁……”周百川实在不能想象,似何秋然这等大国手,在国医业内拥有绝对声望的人,竟是如此不爱惜羽毛之人,他真的跟一个比垂髫之子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行了拜师礼?
“我师傅就是秦泽!”
何秋然的话掷地有声,再一次震碎了周百川的三观
看。
“我师傅天文地理无所不通,针法丹鼎符箓岐黄无一不精!难道这样的人不配做我何秋然的师傅吗?如你所见,师傅就算在武学上的造诣,也远远在你之上,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孔夫子尚且不耻下问,更何况我辈庸庸碌碌之人,我只不过是想活出一个与之前不一样的人生罢了!”
何秋然冷笑着看着周百川,嘴角一勾:“周百川,你自己想吧!”
说完,扭过头来的何秋然对着秦泽开口说道:“师傅,前边有个婴儿黄疸,还请您去看看,那孩子才出生不久,情况危急!”
“事不宜迟,走!”秦泽大步流星的迈开步子,跟随着何秋然一起回到医馆。
只留下周百川愣在原地,周百川不禁产生了自我怀疑。
这……
何秋然竟然真的跟秦泽行了拜师礼,做了他的亲传弟子!
周百川不禁怀疑的抬头看着天,嘴角流露出一抹无奈来:“这叫什么事儿啊?一个黄口孺子竟然有真么大的能耐,老天爷啊,你是在让我知道我自己有多无能是吗?”
不光是周百川这么想,只怕是见过秦泽能耐的人几乎都会这么想,一旦念及此处
,立马就会觉得自己这大几十年的光景活的纯属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