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箭虽箭羽穿过鞠室,但并非射铜铃。
力气用尽,哪怕尽全力依旧失败。
“哎呀,兄长输了。”
明珑好不可惜,“兄长还得多练才成啊。”
“是兰微臂力惊人才输了你家兄长。”卫姮举步,朝阿弟卫兰微走去,“明大人只是输在臂力,其下盘可比兰微扎实许多。”
明珑边走边摇头,“比的是射中铜铃,下盘再稳,兄长还是差一箭,那就是输了。”
输便是输,技不如人,得认。
说完,明珑又问卫姮,“ 卫姐姐,你能拉开一石弓吗?”
卫姮笑而不语。
一石弓啊,还成吧。
不过她亦好久没有试拉一石弓,也不知是否可以。
前世被齐君瑜撞见过一次后,便被他以“侯府主母怎么可如此蛮横,有辱身份”为由,禁令她拉弓。
此后,她再不曾练过一石弓,也不知现在是否还能拉开。
待会儿试一试,应是无妨吧。
蹴鞠场,明远庭朝卫兰微抱拳,“世弟箭术高超,愚兄认输。”
心甘情愿认输。
卫兰微还是比较谦虚,“论实力,世兄比我要强许多,我也就是胜在有臂力。”
“卫世子,你不要谦虚啦,兄长就是输了。”
明珑站在两人身边,脆声说完,又老神在在地安慰自家兄长,“兄长,输就输,不丢人。日后勤加苦练,说不定哪一天便能赢过卫世子呢。”
这怕有些难。
臂力受限,再练也无用。
明远庭只在心里想,并非说出口,点点头仅回了一个“嗯”字。
明珑:“……”
她想自己偷听母亲与父亲的说话。
母亲说:“远庭孤静,像锯了嘴的葫芦,半天都比画不出一句话,以后娶了媳妇,那可怎么得了,见着夫君几日嘴里绷不出一个字,夫妻不得离心啊。”
就兄长半天蹦出一个字的架势,可不是会夫妻离心。
多说几句话,是割兄长的肉吗?
恨其不争气的明珑瞪了眼兄长,扭头便见卫姐姐正饶有兴趣打量着卫世子。
并道:“阿弟,看不出来啊,你还偷偷在阿姐面前藏拙。”
“阿姐,并非我藏拙,是阿弟这点本事羞出让阿姐看到。”卫兰微小小声地解释,“阿父见过我拉弓,早便说了我不如阿姐。”
卫姮诧讶,“阿父何时与你说的?”
阿姐不知道吗?
卫兰微有些茫然,“我八岁生辰那年,阿姐与阿父来宁苏探望我,阿父当着武师傅的面儿,与我说的呢。”
所以,前世阿弟一直隐瞒箭术,皆因父亲一言?
卫姮不禁按了按眉心,“阿父定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能当真啊。”
“可阿姐确实厉害啊。”
卫兰微说着,看了眼明远庭手里弓箭,“阿姐,要不你也试试?”
卫姮沉默了。
明远庭以为卫姮无法拉开,遂道:“弓重,用骑弓更适合。”
想来卫小姐力气再大,欲拉一石弓还是欠了些。
卫姮道:“明大人,姮能否借大人强弓一用?”
她也好久没有拉过一石弓了,不如试试是否可成。
明远庭又被卫姮所求震惊到了。
难道卫小姐也能拉开一石弓?
压着快要显露脸上的震惊,明远庭把手里的强弓递过去,“卫小姐,请。”
“多谢明大人。”
卫姮弯唇一笑,明眸潋滟,璀璨到让明远庭慌忙挪开视线。
一直围观的夏元宸薄唇抿直,心里酸意涌动。
“王爷。”
顾将军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而是道:“王爷盛情顾某心领了。如今顾某早无心从军,还望王爷另请高明吧。”
“将军……”
副将有些着急,想开口相劝。
被顾将军抬手阻止,“王爷,我意已决,王爷不必再劝。”
夏元宸不再纠结于儿女长情,面对顾将军的推辞,夏元宸沉道:“顾将军,如今大邺边关不稳,兴庆府已二次遭契人偷袭,百姓死伤无伤。”
“顾将军,兴庆府百姓只盼顾将军能早日回去,击退契人,方兴庆府一方安宁。本王恳请顾将将……”
说着,夏元宸以皇子之躯,朝顾将军揖礼。
可把顾将军吓到了。
连忙托起夏元宸双手,“王爷万万使不得,王爷乃万金之躯,怎可向罪臣行礼。”
“将军并非罪臣。”
夏元宸肃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监军贪生怕死,阻止将军开城门杀敌,将军杀他一人祭而护大兴府数千百姓,将军此举乃大义,是我大邺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