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庶房正室,同样不喜家中姨娘的石氏如获大释,连忙道:“嫂嫂,如今除了服,府里的姐儿,哥儿都该相看了吧。”
“尤其是姮姐儿,嫂嫂可有人选?侯府嫡出的姑娘,身份尊贵,可不能便宜那些落魄户啊。定要门当户对才成。”
章氏还真没有想过要替卫姮找人家。
猛地被石氏提醒,她才想起古代女及笄后就可以议亲嫁人了。
门当户对?
她哪知道侯府的嫡女要找什么门当户对的人!
其他妯娌闻言,无不点头。
“ 没错,姮姐儿是侯府嫡女,是得要好好相看才对。”
“不仅要门当户对,还要人品才成。”
“对对对,人品要好,还要身边干干净净才成,可千万不能找些还没有成亲,屋里就有通房的儿郎。”
“嗯,这可是最最重要了,不能让姮姐儿受委屈。”
章氏听着听着,脸色就冷了。
说来说去,她们还是嫌弃通房、妾室。
“行了!”
心里顿时好没意思的章氏冷着声,打断妯娌们的议论,“姮姐儿的婚事,我自有定夺,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
“我有些累了,院里头应是摆了席,你们都散了去外头吃席吧,我要歇会。”
说完,也不理妯娌们,支着头,自顾自地阖上双眼假装浅寐。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场面瞬间气氛僵硬,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们又是哪一句话,惹到章氏生气。
谁敢去问呢?
没有人敢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蹑手蹑脚走出抱夏。
稍走远了些,方有人嘀咕:“这也太难伺候了些。”
动不动甩脸色,事前还没有一点征兆,更不知道她因何生气,她们有心想避开一些,都无从下手。
“人家是侯夫人,甩我脸色都是看得起我们。”
“行了,都少说几句,没得让下人们听见,又给自己招来一身骚。”
几位抱怨的妯娌脸色变色,连忙往四下看去。
还好,附近没有侯府的人,她们刚才所说传不到章氏耳里。
“侯夫人的脾气阴晴不定,宗妇又冷若冰霜,不敢亲近,两边都是不好相与的,也罢,去吃席面吧。”
“宗妇虽冷若冰霜,但也不至于给我们甩脸色。早知晓,我们还是先去拜见宗妇了。”
她们都是不敢去见宗妇谢氏,才过来同章氏说话。
谁知道一个比一个还要难伺候。
很快, 谢氏知道抱夏那边发生了何事。
倒不是她有意打听,而是去抱夏的一位妇人为卖好,特意告诉谢氏。
听完嬷嬷的传信后,谢氏淡道 :“那些跑去章氏身边嚼舌根的妇人都记下来,待姮姐儿回京后,将其身份一一告诉姮姐儿。”
侯府的人际交往,非她能做主,但,可以先为姮姐儿掌掌眼,再让姮姐儿自行决定是否同这些族人来往。
嬷嬷应下,便离开。
谢氏这才重新回到垂花厅。
“劳诸位久候了。”
进了垂花厅,谢氏先道歉。
垂花厅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国公府的明夫人、兵部尚书夫罗氏。
还两位举止端庄的族中妯娌一道作陪。
明夫人是个爽朗的,笑道:“夫人哪里的话,是我们打扰夫人才对。”
罗氏则道:“姮姐儿一走,侯府还得辛苦夫人帮衬一二了。有夫人在,想来姮姐儿也能安心在外。”
她们是今朝到了侯府后,才知道卫姮离京。
具体去了哪里谢氏没有说,她们自然也不了问。
谢氏道:“也是姮姐儿信我,这孩子啊,谁待她稍好一点,她便对谁掏心掏肺的好。 ”
是在澄清章氏前几日说卫姮狠心,不顾姐妹亲情,为了一点小事坏到堂姐卫云幽除出族谱。
“可不是,姮姐儿最是心善不过了,不然,我家珑姐儿可经遭大罪了。”明夫人很是认同,接了谢氏的话,慢条斯理地说下去,“也就是那些个心术不正的家伙,才会在外头说三道四。”
别人或许认为卫姮过于心狠,但明夫人却是一万个认可卫姮此举。
国府长媳,日后不出意料外便是世子夫人,还会是国公夫人, 没有一段手段怎么能成呢?
该狠时则狠,主是一名合格的主母。
罗氏对卫姮那是更无二话了。
她把话直接挑明了道:“夫人,我们都知晓姮姐儿为人,谁也休想在我们面前说姮姐儿的坏话。”
“对,我若听到定要赏那两人几次耳光!”明夫人一并表态。
有了她们两人的表态,谢氏方放心些。
另外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