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摆放整齐的两摞医书,从简单的医理知识,大幅完整的经络图到复杂病例记载。
瞧着至少有五六十本,西陵渊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她想学医之事。
不过仔细一想,也没什么奇怪,他可是西陵渊啊,这天齐国有何事他探听不到。
既然只是一些医书,又正是她需要的,沈芯竹也就欣然收下了。
沈府。
“有劳言护卫,我到了。”
沈芯竹向言风道别,一旁的下人已经接过言风手里的箱子。
言风看着沈芯竹进府里才放心离开。
沈贺言和沈修文听到是小妹回来了,快步来了前院。
几人到了正厅里,沈修文翻看着西陵渊送给沈芯竹的书籍。
沈贺言则是询问起去灏南王府后发生的事情。
沈芯竹隐去了夹菜和连廊看眼睛事件,其他记得的都说了。
沈贺言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沈修文则是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表情。
沈芯竹这一会儿的心思全放在那些医书之上,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位哥哥的怪异之处。
“那我就先回去看书啦,哥哥有事让青叶唤我。”
二人看着没心没肺离开的小妹,摇了摇头,决定这个事还是要和沈父商量一下。
皇宫,御书房内。
“臣拜见皇上。”
西陵渊单膝跪地,朝着上座的小皇帝行礼。
小皇帝抬手:“平身。”
西陵渊站起身。
“你们都给朕退下,朕有秘事同灏南王商谈。”
小皇帝威严扫向御书房内一众宫女太监。
众人识趣退出御书房,还将门牢牢带上。
“咔。”
西陵熠歪头看了一下严丝合缝的门。
停顿了一下,从容站起,一下扑到西陵渊脚边。
“皇叔~~~~~~~~~~~~~~~~~~~”
他抱住西陵渊的小腿,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控诉道:“皇叔今日早朝为何不来?”
西陵渊似是早已习惯西陵熠的操作,淡定回答:“臣告假了。”
“告假!有何事比上早朝还重要!”
“要事。”
西陵熠一噎,将眼眶里的几滴泪擦在西陵渊衣摆之上:“皇叔你不知道,今日早朝,那几个老家伙见你不在,又为难于朕。”
“皇上罚他们便是。”
西陵渊企图扶起坐在地上的西陵熠。
但西陵熠铁了心,只想以这样一个姿势与西陵渊说话。
“朕不敢,他们个个都是老狐狸,朕说错一句话,就被他们围着数落。朕反驳一句,他们又要以死明鉴。皇叔,朕好难,朕不想当皇帝~皇叔~~~~~~~~~~~”
西陵熠越说,眼泪越多,鼻涕跟着往西陵渊的衣衫上擦。
“皇叔来做这个皇帝不行吗?”
“不行。”
“为何不行!”
“皇上是先皇唯一的子嗣,这皇帝只能你来做。”
“可是朕并不愿啊~~~~皇叔你就不能成全朕吗~~~~”西陵熠还在做着无畏的挣扎。
“不能。”
“这是圣旨,朕命令你来做这个皇帝!”
“臣抗旨。”
“不行!不行!朕不许你抗旨!”西陵熠摇摆着西陵渊的腿继续无理取闹。
“皇上,你不该这样,你是皇上,已经长大了,要学着习惯没有臣。”
“朕才八岁!朕还是个孩子啊~~~~不!不!朕不能没有皇叔!皇叔你不能离开朕~~~”
“砰!砰砰!”
心脏突然像被一只巨掌死死捏住,疼痛在一瞬间贯穿全身。
西陵渊脸色霎时间苍白一片,额头在瞬息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往日里,喊到这一句时往往皇叔就已经不耐烦的将他提起,今日怎么还没动作。
西陵熠疑惑抬头,便吓了一跳。
“太医!!宣太医!!!!!!!!!!!!!”
一阵兵荒马乱。
西陵渊坐在了御书房内的太师椅上,太医正在为其把脉。
西陵熠在宫女太监们入内后已恢复了皇帝的威严。
他强忍着眼泪,告诫自己不能失仪。
但声音还是掩藏不住的颤抖:“宋太医,灏南王如何了?”
“启禀皇上,王爷应是操劳过度,引起的心悸,此症没有特别有效的药物,唯有多休息,方可缓解。”他停顿片刻后又问道:“王爷此前可有过此症状?”
“昨日也有过一次。”
宋太医微微张大嘴,面色更加难看了一些:“那更要多休息了,切莫再操劳了。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