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沈芯竹又在车上同宋莺莺喋喋不休的说了一些话,主要都是讨论她看过的那些名医游记里的内容。
宋莺莺问起她在宗庙那几日的情况,沈芯竹挑了一些能说的说了。
马车来到田府外,人头涌动,很是热闹。
沈芯竹二人下了车,各自拿着自己的礼物与请柬。
当侍从看到沈芯竹递出的那张请柬后,与门口接待的另一位侍从耳语了几句。
便将二人的礼物登记好后,将二人领进了田府内。
府内也已有许多同田思云交好的官家小姐,大多数在上次的那次踏青中都见过。
自然还有有些交集的人物,比如陆景书。
二人与他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后,便跟着侍从坐到了为她们安排的位置上。
沈芯竹和宋莺莺除了对方,在这场宴会中并无何相熟之人,也没啥好交流的。
她们的位置也被安排在最边缘处,沈芯竹倒是乐得自在。
在她看来,当然是离越远田思云越远越好。
沈芯竹落座后,一直很谨慎,所有她需入口的食物酒水,都事先用敲敲带来的银针试过,闻过,才敢放心食用。
二人在位置上坐了许久,及笄礼才正式开始。
沈芯竹之前是从未见过这般隆重的生日宴的,她记忆中原主虽然也有办及笄礼,但沈家不比田家,只是按最正常的标准来。
为此,当时的原主还多番埋怨过。
沈芯竹就不一样了,在她的上一辈子,她可以说是一次生日都未过过,所以今日若是田思云不来为难她,那这及笄宴当个新奇看,也是不错的。
沈芯竹歪头打量着主席台上盛装打扮的田思云,她一侧还坐着有一面之缘的西陵玥。
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
离着主席台最近的那个案几上还坐着两个老熟人,一人是上官静儿,另一人便是温酌了。
好在温酌并没有注意到坐在角落的沈芯竹。
沈芯竹也没有想要引起那人注意的意思。
田夫人作为今日及笄礼的正宾已经洗完手,准备为田思云加笄。
随后田夫人为田思云戴上发笄,田思云向田夫人行了拜礼。
田思云又向父母行拜礼,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后,田夫人为其换上发簪,田思云向着田夫人也行拜了礼。
沈芯竹正看的津津有味,就有一斟酒的婢女从她身侧路过。
状似无意的轻轻一摔,将那一壶美酒,倾倒在了沈芯竹的衣裙上。
沈芯竹一个躲闪不及,裙子上沾染到了许多。
青叶看着那婢女慌慌张张的,还想为沈芯竹擦拭,她有些生气的上前挡住了婢女。
“怎么回事,我们小姐的衣衫都被你弄脏了。”
沈芯竹一把拉住了青叶,冲着她摇摇头。
心中暗道,终于还是要来了,只是这把戏未免太老套了些。
“我无事。”
那婢女连忙磕头道歉,“都是奴婢不好,这天气寒凉,要不小姐去那边屋子换套干净的衣衫,若是冻病了可就不好了。”
“不必了,我无意为难你,只是沾染了一点酒水,不必麻烦,过一会儿便干了。”沈芯竹果断拒绝。
这种古早言情文中老掉牙的把戏,她一猜便知。
只可惜沈芯竹忘了,她现在所处的地方,不就在这古早言情文中。
由于沈芯竹拒绝了,那跪着的奴婢面上闪过了一丝懊恼的表情。
她只得收拾了掉落在地上的酒壶,加快脚步离开了。
好在这边发出的动静比较小,大家的注意力又都是在台上田思云那。
沈芯竹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桌面上的小点心。
宋莺莺有些担心的问道:“没事吧。”
沈芯竹摆摆手,“湿了一些罢了,无事。”
这时又来了一个端酒的奴婢,她为前面的宾客斟完酒后,朝着沈芯竹这桌来了。
她刚抬手欲倒酒,就被沈芯竹制止了:“不用,我不喝酒。”
那丫鬟轻声开口:“这只是一些不醉人的桃花酿而已,小姐可以用一些。”
说罢仍不顾沈芯竹的阻止,往那原本就有小半杯酒的酒盅里又倒上了一些。
沈芯竹见那婢女斟完酒离开后,便拿起了那杯酒,放在鼻子处轻轻闻了闻。
随后趁着无人注意,将那酒往后头的草丛里一泼。
宋莺莺一愣,“怎么了?”
“嘿嘿,加料了,没事,不喝它就成。”沈芯竹笑笑,一点没放在心上。
沈芯竹虽是轻描淡写,宋莺莺确是有些心惊。
这田思云还是比她预计的还要胆大,她难道不觉在自己的及笄宴上对付沈芯竹是一件很蠢的事吗,一个不好不就毁了这